阿璃闻讯后,只轻笑一声:“倒也有些趣味。”
随后把手上的情报随手往地上一丢。
而梁瑾言本性张扬,一向以“琢城第一浪荡公子”自诩,放言“琢城所有的女人,他都尝过”。
可那日在街头见了阿璃,只惊鸿一瞥,便魂不守舍,自觉那些所谓花魁皆是草芥。
仿佛过往的一切,都是苦了自己的兄弟一般。
回到梁府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闭关。
甚至有一次,将梁家祖宅中供奉戏神的戏楼,炸了。
理由,是他那日曾在戏楼听到有名花旦模仿“阿璃姑娘”的语调,却粗俗不堪,令他震怒。
“辱了她的音色,就是辱她!连神像都护不住那份清音,这楼要来何用?”
消息传出,整个梁家都震惊了,家主梁老爷子气得吐血三升,一度威胁要将梁瑾言逐出家门。
可梁瑾言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逐就逐吧,我会在城南建一座新宅,专为阿璃姑娘布景备香。”
更离谱的是,这两位竟还各自偷偷出资,在琢城东城与西城,各建了一座“璃苑”。
原因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梁瑾言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沈之桓建了个璃苑,能博得阿璃一笑。
他立马就跟着建了!
东城的是沈之桓建的,西城的是梁瑾言的,风格大不相同——一个是淡雅如兰、曲水流觞;一个是红帐高挂、极尽奢华。
可问题是,阿璃从未踏足任何一座。
他们却日日精心打理,生怕落灰。
一次偶然,两人不约而同地来左府拜访左文枭,结果在门前撞见,彼此冷眼相对,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
沈之桓将梁瑾言打得鼻青脸肿,梁瑾言却也撕烂了沈之桓的锦袍。两人不顾形象,衣衫不整地滚作一团。
而围观的仆役小声议论:
“少爷们这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为了那位——阿璃姑娘。”
看到这里的侯烨,无奈的摇摇头,若是为了一位女子,迷失了自己。
即便是沦落至笑柄,也无需替他可怜。
爱人先爱已,这个道理真的太重要了。
这场闹剧发生之时,阿璃正坐于左府二楼茶厅,轻执绢扇,正一边品茶一边听着窗外的动静。
婢女小陈在一旁忍不住笑道:“姑娘,这两位……可真是疯了。”
阿璃却唇角带笑,眉眼带凉意,轻声回道:“男人嘛,不就这样的吗?”
“得不到的才会疯魔,若不疯魔,又怎肯为你谋全局?他们越疯狂,越能掩住我身后的锋芒。”
“越是能让我功成身退!”
“可他们是沈家、梁家的少主啊,若真被家族识破……”
“那便让他们替我去撕,撕破他们自己的家。”
她说话间,纤指挑起一颗荔枝,送入唇中。
果肉甘甜冰凉,却不及她唇角那抹笑意来的寒。
为了哄阿璃一笑,梁瑾言曾暗中策划了一场“百鹤朝凤”盛景——在琢城郊外设台,命人从外地调来百只白鹤,只为在阿璃赏景时,一齐飞舞环绕。
而沈之桓不甘示弱,次日便命人以黄金打造了一座七宝琉璃盏亭,请来城中最有名的乐师,为阿璃独奏一曲《倾城谣》。
甚至一度传出风声,两家因争阿璃之事,各自派遣死士,在郊外设下伏杀,险些演变为流血冲突!
左文枭知情后,却并不震怒,反而拍案大笑:
“好啊,两个蠢才,居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对着干。这就是本座想要的局面。阿璃,你当真是本座的福星。”
阿璃闻言只是低眉敛笑,眼中却泛起冷意:“他们心甘情愿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