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儿没事便好,不然我这颗心总悬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温晴继续解释:“据安远侯那边所说,大人似乎是政务太过操劳,才昏迷过去,倒真不是有人暗中作祟。”
“操劳?”崔氏顿时红了眼眶,声音里满是心疼,“缇儿到底在后宫忙些什么?都坐到尚宫之位了,竟还有那么多忙不完的事,怎就累得病倒了呢?”
崔氏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她攥着帕子起身,“不成,虽说如今排除了有人加害的嫌疑,但还是得去看看才安心。”
温晴眉头微蹙,轻声道:“现在…想进宫,如今可不容易。”
赵皇后自从病重后,后宫已许久不召命妇觐见。
太医也嘱咐皇后需静养,正熙帝已然下旨,谁都不得打扰皇后休息。
这时候想递牌子去坤宁宫,怕是难如登天。”
崔氏开口道:“我已让东平伯爵府夫人递了牌子进宫,想必这会该有回信了。”
温晴刚要说明缘由,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温以柔派来腿脚快小厮先一步递消息。
小厮见了崔氏便慌忙行礼,气喘吁吁道:“大奶奶,我家主子让小的赶快递信来,宫里如今不接命妇觐见皇后娘娘的牌子了,说是皇后娘娘病中需要静养,夫人的牌子已经被驳回。”
“什么?”崔氏脸色一白,猛地站起身。
温晴连忙上前扶住她,又朝小厮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待小厮退下,她才轻声安抚:“婶婶别急,我刚想说,皇后娘娘前不久病重,如今虽说调养了些,但陛下已下令让她静养,禁止命妇前去打扰,所以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崔氏皱着眉想着对策,“那这可如何是好?”
温晴定了定神,道:“既然已搭上安远侯的线,我去问问他,看有没有办法让你们进宫一趟。”
崔氏闻言,脸上掠过一丝犹豫:“这……咱们是不是太麻烦安远侯了?又是托他送东西进宫,又是要他顶着陛下的旨意帮忙,这不是让人家冒风险吗?人家可是堂堂安远侯,能愿意?”
温晴望着崔氏,眼神笃定,语气意味深长:“婶婶放心,安远侯一定会帮忙的。您且在家里准备着,我这就去一趟侯府。”
崔氏这才点了点头,看着温晴匆匆离去的背影,掌心仍捏着一把汗。
温家人为温以缇事奔走之际,京城里的暗流也在悄然涌动。
那些平日里就盯着温以缇的官员们,闻听她昏迷的消息,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兽群,纷纷活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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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与温以缇并无深仇大恨,无非是冲着她身后的温家,想趁此机会使绊子。
更有甚者,纯粹是看不惯一个女子站在朝堂上,与他们平起平坐。
在这些人眼里,女子当政本就是离经叛道,如今她倒下,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
于是,一场无声的围剿开始了。
这些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搜罗能趁机扳倒温以缇的证据。
这几日京城里最火的书,除了些才子佳人的话本,便是知味书局新出的四本着作,署名皆是“知味居士”。
先前众人或许未曾深想,但如今心思一动,再结合温以缇的行事风格,谁都能猜到这“知味居士”的真身是谁。
这四本书,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突破口”。
很快,早朝之上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金銮殿内,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升起,百官肃立,气氛却比往日凝重了几分。
一名御史出列,手持笏板,朗声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话音落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了然。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