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去便是,他定会帮忙,有些事眼下说不清。
周小勇见她语气恳切,不再多问,当即道:“好,我这就过去。”
见安远侯这般人物,自然不能派下人跑腿,必须亲自登门才是道理。
周小勇和虎子、大牛匆匆收拾了下,便踏着月色出门了。
院子里霎时静了下来,苏青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转头看向温晴,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晴姐姐,是不是……大人和安远侯已经表明心意了?”
温晴猛地一怔,“你怎么猜到的?”
苏青轻轻一笑,眼底带着几分聪慧:“安远侯待大人的态度,本就与旁人不同。再者,方才你一提他,那语气里的笃定,可不像是说普通朋友。”
她没再多问细节,只连忙道,“我得去再备些东西!安远侯帮忙,定能把东西送进宫。大人这回生病,总得多带些上好的药材和滋补品才是。”
说着,便脚步匆匆往库房去了。
温晴独自站在廊下,望着天边被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大人身子康健,便是当年在甘州吃了那么多苦,也从未突然病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怎么偏偏她一出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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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被人算计了……”温晴喃喃自语,指尖攥得发白。
可她如今已是荣休的女官,虽说是以七品荣休,可一旦出宫再想踏进宫门,难如登天。
纵有满心焦灼,也只能隔着宫墙,空自忧心。
苏青刚转身离开廊下,便对守在一旁的珍珠低声吩咐:“你速去寻香巧,让他们盯紧这几日京中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报来。”
珍珠眼明心亮,见她神色凝重,当即点头应下,脚步轻快地离开。
自苏青回京后,便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开了家“天香楼”。
京中酒楼本就星罗棋布,各家都有压箱底的本事,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并非易事。
可苏青偏是下了血本,砸进去的银子流水似的,再加上背后有温家等官宦之家照拂,这才硬生生在酒楼扎堆的京城闯出了些名气。
这天香楼最是特别,菜色里既有江南的温婉精致,又有西北的豪迈大气。
南北风味揉在一起,反倒成了独一份的景致,在京中酒楼里别树一帜,引得不少食客慕名而来。
却不知这天香楼最要紧的用处,是收集消息的眼线。
南来北往的客人在此饮酒谈天,官宦子弟的闲言碎语、市井百姓的街谈巷议,都能顺着跑堂的、掌柜的耳朵,悄悄汇总到苏青这里。
这原是温以缇在苏青回京前特意嘱咐的,京城水深,风云变幻只在转瞬之间,总得有个地方能时时盯着风向。
周小勇一行人抵达侯府时,赵锦年并不在府中。好在墨风出面,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
他们早已知晓温大人的情况,赵锦年也已着手安排应对。
周小勇听闻安远侯府这么上心,先是一愣,随即眉峰微动,像是猜到了其中关窍,看向墨风的眼神添了几分复杂。
他拱手道:“劳烦墨大哥了。我们备了些珍稀药材,还请侯爷一并送入宫中。若侯爷那边有我家大人的消息,还请第一时间送信过来。”
墨风温和一笑:“周大人客气了。你们先回吧,温大人那边没什么大碍,虽说还昏迷不醒,但已不危及性命。”
周小勇点头应下,转身便急匆匆回去,与苏青、温晴等人商议。
最终,温晴还是决定去一趟温家,既然温以缇暂无性命之忧,便是先去温家商议对策。
赶到温家,温晴将宫中情形一五一十告知崔氏。
崔氏听罢,紧绷的脊背陡然一松,双手按着胸口长舒口气:“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