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不来消息。只是听闻方才陛下又从民间请的几位医者到了,正围着诊脉呢。”
“哦?”温以缇眼中倏地亮了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追问,“那司药司的人在里头?”
“在的,”徐嬷嬷答,“只是她们医术终究有限,多半只能在旁打打下手,毕竟皇后娘娘是女人…”
温以缇闻言,筷子动得快了几分,嘴里含糊道:“那我得快点吃,吃完咱们去趟坤宁宫。”
徐嬷嬷愣了愣:“大人先前不是说,不想凑那份热闹吗?”
“此一时彼一时,”温以缇咽下口中饭,擦了擦嘴角,“如今京中最好的医者都聚在那儿,我这尚宫若不去露个面,反倒说不过去。”
徐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瞥向书案上摊开的手稿,顿时明白了过来,脸上露出笑意:“大人这主意好!这么多能人在,定能帮您参详参详那医书的事,解了您的难处。”
温以缇颔首,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心里已在盘算着待会儿见到那些神医该如何开口。
终究是给赵皇后诊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缇身上,自己万不能太过张扬。
此行的目的,不过是借着这机会,能寻到一两位肯指点一二的医者便好。
哪敢奢望把满宫的名医都请来细细盘问?那不仅不合时宜,更显得自己失了分寸,未免太不懂事了。
温以缇匆匆用过午膳后,略整衣衫官服,赶到坤宁宫时,只见宫门外禁军林立,甲胄在日头下泛着冷光,气氛肃然。
她亮出尚宫腰牌,顺利进了最外一道门,脚步未稳,却被内殿方向的侍卫拦了下来。
“请留步。”侍卫拱手,语气虽恭敬,态度却不容置喙。
徐嬷嬷当即上前一步,沉声斥道:“大胆!尚宫大人在此,也敢阻拦?”
侍卫抬头看了眼温以缇,仍坚持道:“温尚宫恕罪,陛下有旨,皇后娘娘诊病期间,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温以缇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偏殿,窗后影影绰绰,不少后宫嫔妃正探头望来,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
她定了定神,对侍卫道:“本官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而来。”
侍卫愣了愣,虽心有疑虑,并未见坤宁宫有人传讯,但尚宫身份摆在那里,终究不敢怠慢,只得道:“请温尚宫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有劳。”温以缇淡淡应着,眼角余光瞥见偏殿里的窃窃私语。
多半是在议论他一个女官竟敢在此时闯宫,未免太过张扬。
很快,通报的禁军快步返回,身后跟着范女官。
温以缇见了她,忙露出焦灼之色:“范大人,皇后娘娘情形如何?”
范女官挥了挥手,禁军应声退至两侧,好明显,是正熙帝允她进去了。
待二人走过,才重新合拢阵型。
偏殿里顿时起了些骚动,带着愤愤不平:“凭什么她能进?咱们都是主子,倒被堵在这儿!”
“就是,一个女官罢了……”
这些话温以缇已听不真切,她只紧紧跟着范女官的脚步,穿过回廊,殿内药香愈发浓郁。
范女官脚步渐缓,与她并肩而行时,才轻声道:“皇后娘娘那边暂无大碍,听闻你来了,特意让我来接。只是那些大夫诊了半日,也没个定论,反倒惹得皇后娘娘心烦,又碍于陛下在侧,只能强忍着。你来了正好,或许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温以缇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随即笑道:“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下官的本分,更是荣幸。”
说话间,已至内殿门口,鎏金门槛映着殿内摇曳的烛火,隐隐能听见里面压抑的叹息声。
温以缇刚踏入内殿,便见外间人影绰绰。
一半是太医院的熟面孔,多是先前被她搅扰过的太医,此刻眉头紧蹙。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