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如何浑,也还是有些担忧俺那刘家老二,不知叶阁老可否帮个忙,让俺刘家寨老二前往镇江?”
“镇江?”
叶向高心下陡然一惊,默默看着眼前只是低头轻踢着脚下积雪的小子,一刻钟……
“宁德驸马是觉得沈阳、辽阳守不住了吗?”
“呵呵……”
“叶阁老可是有损我军志气的嫌疑啊!”
刘卫民微笑抬头,一脸无所谓笑道:“小子也就这么一提,您老可不能给小子安上个动摇军心的罪名哦!”
“成与不成,全在叶阁老心意。”
叶向高又是一阵沉默,微微点头,叹气道:“素闻刘驸马是练兵好手,又闻言净军、幼军更换了装备,为何不让净军、幼军北上辽东啊?”
刘卫民眉头微抬,笑道:“叶阁老的意思,是让俺北上与建州老贼再厮杀一场吧?”
“若叶阁老向陛下举荐,刘某可以考虑,只是……”
刘卫民轻轻点了点胸口,笑道:“叶阁老这里是真心的吗?”
“……”
叶向高沉默不语,刘卫民却转身迎向急匆匆赶过来的魏忠贤。
“驸马爷……驸马爷……”
“魏公公,刘某刚刚还想疑惑,公公怎么也不来送送本驸马呢。”
“哎呀,不瞒驸马爷,咱家最近实在是太过繁忙了,这也才刚刚腾出些时间,急匆匆前来送送驸马爷!”
魏忠贤忙递上酒水,低声说道:“不瞒驸马爷,咱家这些日,心中总觉得有啥大事儿发生,驸马爷又将前往吕宋,前去江南,咱家这心里总觉得不够踏实。”
“哦?”
刘卫民不由一愣,他没想到魏忠贤会说出这句话语。
“驸马爷,您差点俘获了建州老贼,对辽东之事也最为了解,咱家总是心下不安,总觉得驸马南下,辽东就会出事儿。”
刘卫民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盯着魏忠贤担忧老脸看了足足一盏茶。
“还是魏公公忠心为国啊……”
魏忠贤心下一喜,看着刘卫民神色却又更加担忧了起来。
“驸马爷的意思……”
刘卫民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说道:“刘某有句话语可能会让公公不喜,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忠贤正要开口,抬头却看到叶向高缓步走了过来,忙拉着他手臂走到一边,更是回头狠狠看了一眼跟着的田尔耕,田尔耕心下一阵叫苦,不由大手一挥,数十锦衣卫立即按刀站成了一堵墙,挡住了叶向高的去路。
叶向高见锦衣卫如此,眉头微皱,却也无可奈何。
魏忠贤低声说道:“不瞒驸马爷,因熊廷弼、袁应泰两人争吵,陛下已经恼怒了好几次了,他们越是上奏弹劾,咱家越是心有不安。”
刘卫民叹气道:“公公也知眼前情景,若是我军在萨尔浒……哪怕萨尔浒我军大败,只要重创了建州老贼,年内,建州贼绝不敢轻易踏入沈辽之地……”
“罢了,说这些也是毫无用处,但公公心下不安当是真的,来年开春,建州老贼必会侵入沈辽,而那时……沈辽将难以抵挡。”
“那……那怎么办啊?”魏忠贤有些傻眼了。
……
“魏公公,刘某想知道……辽东可有公公完全信任领兵将领?”
魏忠贤犹豫道:“熊廷弼……可否?”
刘卫民微微摇头,叹气道:“此人不行,看着是领兵之人,不过还是个御史罢了,斩杀萨尔浒逃将,虽树立了个人威望,却失了辽东各卫所将领支持,纵然听命也是阴奉阳违,终难成事。”
魏忠贤眉头紧皱,熊廷弼是五党之人,方从哲致仕前,五党就有了些官吏投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