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死,则全小队全部处死,中队长死,则所有的小队长都要被处死,因此他带领的士兵没有不奋勇向前的。因此朱温的部队是黄巢义军各部中战斗力最强的,黄巢一半的江山是他打下来的,是毫不夸张的。
黄巢见徐至和周沅芷都不再言语,好久才说道“如果从大局来看,牺牲一个慧风,则可以稳住朱温和军队的人心,是上上之策;但是从江湖道义来说,救慧风就是维护正义,赢得人心,也不能说就是失策。”
周沅芷还是听不懂黄巢的话,问了一句“父王,你如此说话,那慧大哥还救不救了?”
黄巢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样吧!你们去朱温将军府传本王的旨意,让朱温全权负责审理慧风杀害朱存的案件,这样既给了他面子,又让他有所顾忌,你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在一旁听审,如果结果对慧风不妙,再想办法去救他。”
徐至叹道“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有了黄王的旨意,朱温还不敢冒然私自处置慧风,至少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周沅芷说道“希望慧大哥这次能平安无事!”
当天下午,周沅芷和徐至就拿了黄巢的旨意,赶到了朱温的城防将军衙门,朱温的这个将军府还兼有审理案件的公堂。只见公堂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众百姓见黄王的公主和驸马驾到,赶紧跪倒在地,闪开一条道路。朱温在府内听闻黄王的钦差驾到,赶紧出门迎接,出门一看却是周沅芷和徐至前来,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周沅芷向朱温传达了黄巢的旨意要求他全权审理此案。朱温先是谢过了黄王的信任,然后赶紧将周沅芷和徐至让进公堂内,一起提审慧风和相关证人。
三人进了将军府的刑堂,只见那刑堂中间悬挂了一个“明镜高悬”的牌匾,公堂上已占满了一群如狼似虎、手拿杀威棒的衙役,堂下躺着的是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慧风,还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堂外围观的则是烟雨楼为首的一群义愤填膺的百姓。徐至和周沅芷走近了,见慧风仍然昏睡不醒,遍体鳞伤,十分痛心难过。而朱温却是满脸笑容,神情自若,显得十分的谦逊,先是推让周沅芷做为慧风案的主审,周沅芷连忙推辞,说道“这是黄王的意思,我怎敢违抗,我和徐至此次来只是想跟朱大人学学如何审案的!”
朱温见周沅芷说的十分诚恳,又假惺惜地推让了一番,就不再推脱了,连忙将周、徐两人让到身旁的师爷位上坐下,然后神态安然地高坐在刑堂正中的案桌后,手提惊堂木,叫了声“肃静,开始审案!”
两旁的衙役一起拉长声音,高声吼叫助威道“威武,威武!”
朱温首先叫道“慧风,你杀害朱存将军是否属实?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徐至见慧风神志不清,仍处在昏迷状态,连忙阻止道“朱大人,以在下所见,现在疑犯慧风仍然昏迷未醒,还是先提审其他证人,问清楚事情的缘由经过?”
朱温听了徐至的话,又看了一眼周沅芷,见她没有表态,只是用眼睛盯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拿主意。
朱温见慧风的确深度昏迷,如果要强行提审他,一来审讯会无法进行下去,冷了场丢了自己的官威;二来也会引起公愤,进而得罪周沅芷,于是正好借坡下驴,说道“徐驸马,说的有理,先传那天朱存将军手下的兵卒听审?”
不一会儿,几个将校模样的兵丁来到堂下,双膝跪倒,给堂上的各位大人行了礼,然后齐声说道“小的几个是朱存将军手下的亲兵,那天我们例行检查烟雨楼时,这个姓慧的狂徒竟然借酒闹事,鼓动大家拒绝官兵检查,还有那个姓吴的大汉也是跟他一伙的,所以我们在烟雨楼才发生了争斗,我们是出于维护治安,才误杀了那个姓吴的,而姓慧的为了给姓吴的报仇,竟然用暗器将我们朱大人杀害,我们在场的所有士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