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见身后的脚步声并没有停下来,赵书晴不用想也知道跟着的是何人。她提起裙摆,缓慢下了台阶,寒冷的天气,地面结冰,难免会打滑。
“凌小姐,这里环境并不适合你,你还是多顾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这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来。
凌华霜自然清楚她的言外之意,眼神一凛,冷冷道:“不劳你费心。快点走,不要耽误时间。”
既然凌华霜都这么说了,赵书晴自然也不再多言,径直走到赵承弼的牢房前。
牢头开了牢门,赵书晴走了进去,赵承弼还处在昏迷中。赵书晴小心翼翼地替赵承弼换药,有些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还有一些因为潮湿的环境,开始发脓。
赵书晴轻轻把脓刮了出来,倒上凌华霜给的金疮药,再仔仔细细地包扎好。起身要走时,赵父听到声音,再次起身,来到狱栏边上问:“书晴?你怎么又来,可是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书晴握紧赵父的手说:“爹,你放心,外面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
凌华霜等在外面,听到赵书晴与赵父的对话,耐心耗尽,不住催促着:“赵书晴,快点!没有时间让你耽误了!”
赵书晴紧紧握了一下赵父的手,给予安抚道:“爹,你要照顾好二哥,我明日还会来!”语毕,她松开手,朝着凌华霜走去。
凌华霜脚步有些急促,赵书晴脚步却很沉稳,一前一后地离开牢房。两人都没有看到,躺在木板上的赵承弼眼球开始转动着。
赵承弼在昏迷中,不断受到梦魇骚扰,一遍又一遍重复当初的巨大痛苦,直至耳边传来赵书晴与赵父的对话声。
父亲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楚,倒是赵书晴的声音像是一道清泉,把他从噩梦中唤醒。
书晴,小心,小心沈策州……
他在心中呐喊着,叫嚣着,却怎么也无法从喉咙发出声音。
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冲破黑暗,解开这个束缚,他那如千斤般沉重的眼皮,掀开了一丝缝隙,挂在牢房墙壁上的火把摇曳,映着赵书晴离开的背影。
他试着张嘴呼唤,可这声音,像是被层层石板压住,怎么也穿透不出来。
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