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报告!”
胡顺子冲他露出公猪的微笑:“你说。”
钱进把魏雄图的情况说明了一下,然后表态愿意帮魏雄图的忙,少休息多干活。
也有工人闻言搭腔,说自己也愿意帮新同事的忙。
胡顺子摆摆手让他们去干活,把钱进和魏雄图给留下了:“正好有点事跟你俩说一声。”
他拿出上工表给钱进看:“你俩昨天本来属于工伤,按照我的意思下午在家里休息好了。”
“但临下班的时候宋队长过来查岗,发现你俩刚上班就脱岗很不满意,非要给你们记旷工。”
“我当时据理力争了,不信你们去问工友……”
“领导您言重了,我们怎么能不信呢?”钱进赶紧配合的说。
魏雄图叹了口气。
干了半天活,明明领导让休息,结果怎么又变成旷工呢?
胡顺子又说:“小魏这个手的情况我了解,不过咱搬运工嘛就是粗人,是吧?”
“手上没有老茧干不了这活,所以该干还是得干,手上的皮掉了长、长了掉,这样才能变成老茧。”
“再说咱甲港搬运队一直是铁人王进喜学习标兵队,可不能给队伍拖后腿呀!”
魏雄图咬咬牙,露出坚毅之色:“明白!我不会掉队的!”
钱进看向胡顺子的眼神不对。
但他走之前还是掏出香烟塞给了胡顺子。
本来他还带了两瓶不错的粮食酒,现在来看暂时没必要送给胡顺子。
和解的事情不是他想象中那么顺利。
钱进和魏雄图做搭档,一个往车上搬货一个推车送货。
他让魏雄图来搬。
因为可以用胳膊夹住箱子搬运,推车却必须用手掌攥着车把。
胡顺子分给两人的又是带鱼。
一道道银白色的鳞片在雾气中闪着微光,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等待着他们。
周围工人时不时上来帮个忙。
毕竟钱进有司机朋友,还给他们送烟来着,他们跟钱进没矛盾,所以想结交一番。
远处副工头康信念注意到这一幕,笑道:“很会收买人心啊。”
正在挥汗如雨的胡顺子说:“我啥也没干啊。”
康信念翻白眼:“不是说你,是说钱进那新人。”
胡顺子闻言大怒。
中午总算出太阳了。
雾气被驱散,阳光把码头生锈的龙门吊拉成斜长的影子。
工人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开始吃午饭。
魏雄图带的是包子:“尝尝?我妹妹厨艺不错的,包的包子很好吃。”
钱进摆摆手。
他上午累的犯恶心,吃不下饭。
还好他带了士力架补充体力,否则这会要趴下了。
工人们过来给他传授经验:“小钱你用不着那么玩命,这事讲究个细水长流……”
老拐也说:“川流不争快,只争浩浩荡荡滔滔不绝!”
魏雄图尴尬的说:“我手露肉了,干的少,钱同志都是为了帮我。”
钱进示意自己没问题。
他从挎包掏出两瓶酒塞给老拐:“叔,你拧开给大哥们分一分,上午多亏大哥们帮忙了。”
看到瓶装酒,工人们都是‘嚯’了一声。
这酒没牌子,只贴了个白纸,上面是笔走龙蛇四个字:
内部特供!
至于哪里的内部、特供的哪里,上面没有说明。
老拐摸着考究的瓷瓶摇摇头:“你这哪来的?给我喝那是白瞎了,你留着送礼吧。”
有实诚工人也说:“你把这酒送给胡头,他给你们分点轻快活多好?”
但有的工人嘴馋:“咱开一瓶让小钱送一瓶呗?特供酒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