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魔族军队，所有影子士兵同时望向利奥他们，就像是事先设定好了程序一样。

杀了过来。

*****

纳萨力克原本位于第二层的医疗大厅被分成了好几部分，其中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坐着凯亚尔葛和露娜。

克莱门汀那一击相当有效，凯亚尔葛的灵核没法自愈，必须靠外界的魔力慢慢修复。三个魔族医生正围着他忙来忙去。

方才纳萨力克震动后，周围没了动静，大家有些坐立不安。露娜到外面一看，发现通道已经变了样，这个房间和其他楼层的区域连在了一块。

“纳萨力克居然有这样的功能。”露娜很吃惊，“真厉害。”

凯亚尔葛坐在一个白色的魔法阵中央，通过法阵吸取魔力修复灵核。他握了握没有多少力气的手。

“是啊，要是安兹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就更好了。”

“凯亚尔葛大人不知道吗？”

“我是没听说过。你们呢？”

凯亚尔葛看向三个医生，他们也都摇头。

“难道说只有安兹大人知道？”露娜说，“为什么？”

“不晓得。但要是我这么做了，那肯定是我认为这纳萨力克内部会发生变故，说白点就是有奸细。”

“真的吗？”

“事实也确实如此吧？明明应该全部破坏的传送法阵居然还有一个能运作。奸细恐怕就在魔女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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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让三个医生越发不安，议论起来。露娜也焦急地望了眼走廊，匆匆回到凯亚尔葛身边。

“我们该怎么办，凯亚尔葛大人？要是不能挡住王国军入侵的话……”

凯亚尔葛轻抚着露娜的头，和平时一样像抚摸自己的孩子。

“别慌，现在出去也是迷路。就听安兹的话，耐心等待吧。敌人肯定也迷糊，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碰到了。”

话音刚落，一道紫光落在众人眼前，现出踉踉跄跄的贝卡尔。

“呃！”

一头栽倒。医生们连忙跑过去。

“贝卡尔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三人扶着贝卡尔坐下，帮他脱下长袍。

“嘶……”

露娜不禁打了个哆嗦。她第一次看到贝卡尔长袍下面的样子。那具身体即使用人类的标准看也是又干又瘦，肌肉所剩无几。

皮肤表面满是稀奇古怪的花纹，看上去很深，像刀刻出来的裂痕，隐隐冒出紫色的魔光。其中还混着许多流血的伤口。

凯亚尔葛就镇定多了，他是第二次看到。

“怎么了贝卡尔？遇到芙莉莲了？”

贝卡尔咳嗽着。医生们扶着他坐在另一个法阵里，给他疗伤。

他深呼吸。

“不，不是她，但可以说比她更糟糕。”

然后说了经过。众人惊讶地面面相觑，凯亚尔葛只是苦笑。

“阿拉蒂娅还真说中了。”

“趁火打劫的第三势力……”贝卡尔又咳嗽两声，“可他们是怎么混进纳萨力克的？有奸细吗？”

露娜点着头，但凯亚尔葛没有说话。因为比起偷偷放王国军进来，在纳萨力克里藏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战力简直难于登天。

至少在目前已经知道的敌我双方重要人物里，凯亚尔葛不认为谁有这个能力。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安兹，但他没理由这么干。

如果不是安兹所为。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凯亚尔葛思考片刻，说道。

“那些影子士兵很早以前就在纳萨力克了？”

贝卡尔听得糊里糊涂。

“很早以前？什么时候？”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