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桂坊内,灯光昏暗,音乐嘈杂,人头攒动。
杨秉梁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着闷酒,心中的烦闷让他无法释怀。
就在前两天,他先是被母亲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原因是他主张出售美丽华让母亲不满;
紧接着,他又和大哥大吵了一架,两人的意见分歧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杨秉梁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男子突然走到他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座位上。
杨秉梁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疑惑地问道:“你是?”
男子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略带自嘲地说:“嘿嘿,杨少爷,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想当年您追求甄妮的时候,我可是鞍前马后地帮您送花送礼物呢;后来您和甄妮分手,转而追求叶倩文,也是我忙前忙后地给您帮忙……”
杨秉梁听着男子的话,努力回忆着,终于,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张……”
然而,他在美国打理家族生意多年,早已将许多过去的人和事淡忘。
“我是张军啊,杨少爷!”男子连忙自我介绍道,“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怎么没找个妞陪您一起啊?”
说着,他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给杨秉梁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张军这么一说,杨秉梁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这个人的模样。
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果然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边混饭吃的家伙。
“哦,原来是你啊!”杨秉梁惊讶地说道,“我离开香江这么多年了,你的样子变了不少,我差点没认出来,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
张军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说道:“我能有什么出息呢?你走之后,我为了填饱肚子,什么活都干过。打打杂,混口饭吃罢了。”
杨秉梁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杨秉梁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张军笑了笑,回答道:“我啊,就是随便找个地方喝点酒,解解闷。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杨少爷。像您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会在这儿喝闷酒?”
杨秉梁皱起眉头:“还不是因为家里的产业问题。
我主张把家里在香江的产业卖掉,然后全家搬到美国去生活。
可是我大哥和母亲却不这么想,他们舍不得家族产业,不愿意离开。”
“嗨,杨少,令兄和老夫人不愿意离开,恐怕是有原因的吧?”张军面带微笑,端起酒杯,轻轻与杨秉梁碰了一下,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杨秉梁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丝不屑,“哼,有什么原因?他们就是思想古板的老家伙,在美国可比在香江好多了,把美丽华卖了,每人能分到十几亿呢,这可比守着这破产业强多了!”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张军见状,连忙安抚道:“杨少爷您别生气,毕竟这也是家族的产业,他们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难道您大哥不卖,您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杨秉梁听了张军的话,脸上的怒气稍稍缓解了一些,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呵呵,我只是不想走到那一步罢了,我怎么会没办法呢?”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军看着杨秉梁渐渐泛起的醉意,心中暗喜,他继续给杨秉梁倒满酒,笑着说:“嗨,也是。他们都只考虑自己,根本不为杨少爷您考虑,您在美国这么辛苦地为家族打拼,他们却不懂得感恩……”
杨秉梁听着张军的话,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不知不觉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