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后悔,难辨,羞耻,全都聚在一起。
他捂住嘴咳了咳,立马拿湿巾擦手擦脸,曼曼喜欢干净,他不能沾有一点污秽…
要是他们还有一个家,黎姿曼就不会步入孟家,也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磨难。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子牛奶递给苏新皓。
“你爱喝冰凉的牛奶,你说喜欢牛奶顺着嗓子眼滑下去的爽滑感觉…还曾教过我,不会喝呛了…”
苏新皓泪流满面…
她又坐下削苹果,说。“你教过我削苹果要轻柔用力才不会削断皮…你喜欢给我削苹果吃…”
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他…
苏新皓接过来,吸了吸鼻子。“从妈妈出车祸之后,我没有喝过凉牛奶,更没有吃过苹果,混到现在连吃一顿热乎的饱饭都是奢望…”
黎姿曼没说什么,坐在他身旁搓美甲玩。
苏新皓偏着头,静静看着她,稀疏阳光透过王爷府的海棠花木窗影,散落斑驳。
曾几何时,娴好静漪的日子他也曾有过,他们共同拥有过…
“你为什么不来新加坡找我呢?”阳光晒的人懒洋洋,黎姿曼突然问一句。
“我…我去了,你要保镖把我送回来了,后来有人绑架我又把我送回来了,你没有见我…”
黎姿曼轻轻摇头。“不是现在,是我们刚离婚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新加坡接我回家呢?
孟家义女的宴席那么大,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孟家,你没来,一次都没来过…”
她越说声音越小。“我在梦里梦到过你来孟家玻璃洋房接我回家,认错态度良好,誓言很漂亮,我没出息的动摇了,差点就跟你回去了…”
莺啼入耳,苏新皓用力捶自己胸脯几下,当初他想去新加坡带曼曼回家,可是他进不去守备森严的圣淘沙岛,接近不到黎姿曼就没去…
他没脸说出等曼曼回家来的话,他们早就没有家了…
只能沉默,安静的像冬天海底冬眠的鱼,随水波逐流飘动躯体,自主呼吸吐泡泡的响动微乎其微。
黎姿曼又说。“你不仅没来看我,也不关心我妈妈,更不在意我孤身一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钱花。
我的支付宝账号一次都没收到你的转账…”
他们俩谁都不愿意提及刘琪甜,就像是横跨在他们俩中间的两刃刀,不管谁动一下都会受伤,流血成渠。
“你借李叔的手机对我说公司要改名,改为苏曼集团,现在还叫苏琪集团呢…
我在新加坡带我妈妈治病,你就去过盈盈豆腐坊一次,拿了我几根头发就走了,怎么就不知道帮我照顾一下李姨和年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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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你的孩子在黄圃会所大办宴席,你可曾记得我在黄圃会所受到的屈辱?
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忘不了我?”
桩桩件件苏新皓解释不开,苏曼集团他改不了的原因是有人拿苏曼,曼曼,姿曼之类的字眼注册商标,他改不了…
他给孩子在黄圃会所办宴席…没帮曼曼解忧…他无话可说…
过了几分钟,他嗓音沙哑。“我不懂该怎样表达我对你的爱…我不会…”
“可你会对别的女人表达爱,那个女人在家里上吊自杀你又急又心疼,抱着她搂着她救她。
却拿我妈妈医药费逼我和你离婚,你就不担心我会走极端吗?
你和我迫不及待的离婚也是为了表达对那个女人的爱,你带她住进公司大楼的地下室,我们曾经畅想过未来的小家。
你给她租房,为她做过月子餐,为她洗过衣服,你为别的女人做这些的时候想过你爱的我孤独一人在孟家吗?”
苏家的保姆是孟鹤煜后安排的探子,他和刘琪甜的一举一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