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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是华人血脉,后代不可能会有白人血统。
该来的还是来了,孟鹤婷强压下害怕的心绪,招呼他们。
“哥,嫂子,坐会吧。”
“好吧。”
黎姿曼坐在她对面,她很朴素,身着白色的粗麻衣服,脚上的棉拖鞋好似有缝补过的痕迹。
看向他们,害怕恐惧从眼底眸光中溢出,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装是装不出来的,她还是有心理问题的。
今日第一次见到孟鹤煜和黎姿曼,能接受他们进屋,离她这么近,已经心理能承受到的极限。
孟言堂抱着她。“姑姑,别怕,大伯和大伯母是好人。”
孟鹤婷点点头,目光低下,缓缓抚摸他微微湿润的面颊。
孟言堂。“姑姑,大伯帮我给我爸爸和我妈妈的骨灰葬在一起,我爸爸妈妈变成了蝴蝶来看我。”
提到孟鹤田,孟鹤婷眼眶转泪。“好,堂堂,你爸爸…”
她哽咽一下。“你爸爸临终前,我发病了,没能送的了他,是姑姑的错。”
孟言堂眼珠掉泪。“不是姑姑的错,都怪孟秋。”
孟鹤婷擦着眼泪看向孟鹤煜说。“大哥,是泰国王室的法务好心,馓弥先生帮我哥的骨灰安置在佛庙,你替我,谢谢他。”
“嗯,行。”孟鹤煜答应了。“来人,送礼物去馓弥先生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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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都是我废物,我什么都做不了。”孟鹤婷抱着孟言堂哭的伤心,看的黎姿曼心里怪不舒服的。
她把话题岔开。“堂堂,快拿礼物给你姑姑,让姑姑高兴。”
“好,姑姑,我爸爸爱吃的香蕉金丝卷,我喂你。”
“嗯,乖~”孟鹤婷咽下糕点后,泪珠不断,如滚滚雨水,滴滴落落。
“堂堂,你妈妈…咳咳咳,她过世前说什么了吗?”
孟言堂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没有,妈妈大口咳血…什么…都没说…”
“嗯,可怜的孩子,受苦了,都是姑姑不好,都是姑姑废物…”
特娇的遗言,孟言堂不会告诉除了孟鹤煜之外的人,因为特娇万分强调,堂堂,你只可以信任你大伯,旁的人不能信。
当下,就连孟鹤煜都不知道特娇死前说了什么,他没问过,孟言堂没说。
孟鹤煜。“特娇自知时日无多,早早买了大量保险,给堂堂留下来傍身钱,你就放心吧。”
孟鹤婷。“嗯,我嫂子…可怜人…都是我爸妈造孽,害了她,害了…我哥…”
黎姿曼。“婷婷,咱们不说这些了,你是先天的自闭症还是后来受了刺激得的?”
孟鹤婷。“心理医生说我是天生的,谢谢大哥让人照看我,谢谢。”
黎姿曼。“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你放心,有嫂子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孟鹤婷。“谢谢嫂子,你们给堂堂养这么好,谢谢。”
黎姿曼。“不用客气了。”
顿了顿,黎姿曼问。“婷婷,孟鹤田回泰国治病,没再找到合适的肾源吗?”
孟鹤婷很难过。“我哥,回了泰国靠着大哥的声誉,在医疗公司续了两年命。
我爸妈…就知道赌,不管他,没来得及运来肾脏,撒手人寰了。”
孟鹤煜眉头一蹙。“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帮你们再找肾源啊!”
孟鹤婷嗓音哽咽。“本来我哥刚回到泰国,器官库就说找到了肾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又不捐了。
我哥就挺着,等了两年,没等来。
我试着给你打过电话,可是关机,关机好几天,我哥没挺过去…”
孟鹤煜。“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关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