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头却皱得更深:“王参军,你不是该在刺史府吗?”
“回公子,刺史府也受到敌军冲击,子慕先生与廖参军正在组织兵力抵抗,特派末将前来护卫姑娘。”说话之人,正是王越。
方好俏脸苍白,却仍保持镇定,此时听王越说是荀羡的主意,当即开口:“义兄,既然是子慕先生安排,定然无事,我们还是跟李县令一起吧。”
她的声音轻颤,却不失分寸,方成咬牙,终是点头。
一行人转入更窄的巷子,李晔冲暗处打了个手势,一名捕快会意,悄悄离开队伍。
……
另一边,将军府内,战事几乎已经快要结束,只是张峰被一众守军拦住,走了方好,正是又急又怒,就要下令追击之时,将军府正门传来漫天喊杀声。
王平率一队轻骑策马入府,哪知迎面便撞上张峰,后者正满肚火气,二话不说,画戟拦腰便扫。
王平仓促招架,两马相交,只听“咔嚓”一声,斩马刀竟被画戟小枝锁死。
“你是哪来的废物?!”张峰怒骂,双臂较劲,竟将王平连人带刀掀下马背。
王平落地翻滚,尚未来得及起身,只觉一阵飓风袭来,还没看清,画戟已重重扫在他面门之上,砰的一声倒飞出去,喷出一口血箭,瞬间染红丈余雪地,又是一声坠地闷响,王平只是抽搐了几下,便再没了一丝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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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守军哪里能想到,勇冠三军的主将,竟然在眼前之人手里走不过三招,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张峰满眼嫌弃,怒啐一口,策马出了府门,远远看见项瞻率大队人马赶到。
张峰抹了把脸上血渍:嘴里不断埋怨:“你怎么来这么晚,让那丫头跑了!”
项瞻微微皱眉,正欲下令搜城,远处雪巷奔来一人,身着差人服饰。
“贺正?”项瞻认出来人,心中不由一紧,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策马迎了过去。
贺正也早已看见项瞻,见他走近,连忙单膝跪地,气喘吁吁:“主公,李晔已引方好藏于县府地窖,方成并二十余护卫同行,三十捕快看守,特让我前来报信,请主公速往!”
张峰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李晔,这一战,他可居首功!”
“请君入瓮……”项瞻也已反应过来,嘴角勾起弧度,“疯子,你领五百骑随贺正去县府,务必生擒方成,我率余部清剿残兵,安抚百姓,记住——”
他压低声音,“一定保护好方好,她若损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张峰咧嘴一笑:“放心,她可是我幼年旧识,我还指着用她找方令舟换酒钱呢!”
贺正此时已经寻来一匹战马,与张峰并辔而去,雪幕中,五百铁骑很快没入黑暗。
项瞻伫立片刻,抬手拂去肩头积雪,「破阵枪」在雪地一顿,溅起细碎冰晶:“传令,清剿残敌,降者免死,妄动者杀,天亮之前,我要邺邱城,再闻不到半点兵戈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