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天上下着雪,正好又碰见那个疯婆子发疯,让我母妃褪了衣裳跪在雪地里,我去抱着母妃,母妃一把把我推开,说我就不该出生,她说她根本不想做皇上的女人,她喊的声音那么大,整个芝兰宫的人都能听得到。”
安妘抬手,狠狠的打了一下慕瑾林的手,慕瑾林吃痛,皱眉,手微微松开,看着安妘,有些痴,有些哀。
他伸手要去碰安妘脸庞的发丝,却被安妘给躲开了。
慕瑾林笑了一声,将手放下“那天,我亲手拿着砒霜喂到了母妃的嘴里,让所有人以为,是芷兰宫的主位杀了我母妃,一切的痛苦就都结束了,我便被送到了太后那里。”
安妘听到这里,浑身一抖,向后一退,跌坐在榻上,看着慕瑾林,不敢再说一句。
慕瑾林看着她的样子,朝她走了过去,微微蹲下,仰头看着安妘“我头一次见你,还以为见到了母妃,你后来,分明也对我有意,为什么,去喜欢宋悠?”
安妘低头,看着他的手缓缓覆在了自己的手上,额上冷汗流出,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见到安妘这样的神情,慕瑾林好似很是高兴,他笑了起来,伏在榻上笑了起来。
安妘听着这样的笑声,一瞬是动也不能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慕瑾林终于停止了笑声,他起身,轻轻勾了一下安妘的下巴“我要去宫里了。”
声落,人已转身离开了内室,走出了这间屋子。
此刻,慕瑾林这间别院当中,昏睡着被人关进柴房当中的宋思已经转醒。
门外的雨声还没有停下,宋思缓缓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泞的衣裳,笑了一下。
他伸手点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大穴道,靠在身后的草垛上面平静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柴房后面并没有人站着。
宋思弯腰,从靴子的缝隙当中摸出来一个灰色的小珠子,这珠子是火云弹,只要丢出去,这间柴房就困不住他。
而在柴房这里挥了之后,他的动作必须要快,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寻找安妘,最坏的结果是,安妘根本不在这里。
但总要一赌,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就对了。
这样想完,宋思双眸轻轻闭上,朝一个方向将手中的火云弹给丢了出去。
轰然一声,这个本就破旧的柴房便被炸开。
炸然响起来的声音。
有酒盏被摔碎的声音。
是在宫中的祥和殿上。
摔下酒盏的人,不是别人,是皇帝。
殿中的人本就慌乱,此刻听见皇帝手中的酒盏摔在地上,更是一惊。
周游人连忙凑上前去“皇上今儿喝得多了,该停了。”
宋威也凑了过去“皇上——”
还不待宋威说话,皇帝一把拽住了宋威的袖子,压低声音道“让周游人带着你,从密道离开,速去胶东那边和大军汇合,无论京中有何变故,西域三十六国都是一大隐患,你非去不可。”
未料到在这样的关头,皇帝会和自己说这些,宋威先是一愣,后摇摇头“皇上,现在……”
皇帝趴在桌上,原处之人不明所以,以为皇帝是十分难受“你快去,这一时半刻的,不会结束,朕也不会立即就死,但那边情形不容乐观,粮草一事,只能稍缓,但你必须水路转陆路的迅速带兵过去。”
宋威见皇帝坚定,只能郑重点头。
周游人轻叹了一声,扬声道“宋将军,劳烦您和咱家一起去后面给圣上取一碗醒酒药来吧。”
宋威颔首,随着周游人的脚步而去。
殿中下面坐着的嫔妃和大臣们一时都将目光收了回去。
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