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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我开始避免完全信任一些能够麻痹我警惕心的能力或者物体,也不能说不信任,应该是不要盲目迷信,比如说神识还有我的圣心树法杖。
而且这个特殊的天赋只能让我‘看到’危险的存在,却不一定能立刻阻止,甚至不一定能让我的大脑意识到是一种危险,天赋不是活着的生物,作出判断的还是我自己。
如果一样东西很诡异,可能存在危险,我还无法用神识看出来的话,那就像我无法分辨出你是不是被人假冒一样可怕。
其实五个学期来来往往的各种经历,能看出世界还是挺危险的。
事后的懊悔如同秋后枯叶,再多的泪水也浇灌不回逝去的生机。
我宁愿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也不想因为自己判断失误断送了自己,亦或者没有在危险到来前就把你从悬崖边缘拽回来。”
科泽伊一直记得希尔薇妮父母的‘故事’。
和格兰瑟姆教授在学院里的接触也逐渐变得频繁。
对方能将他一生的晦暗都压在内心深处,只是在表面上看起来变得沉默寡言和严苛,还能正常的做研究、搞炼金术.......
希尔薇妮是种寄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教授真的有颗足够坚强的心。
科泽伊觉得自己没有这种程度的毅力,他无法接受bad end,所以他不希望失去任何人。
“好~”希尔薇妮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
“那下次再遇到镜子的话就绕着它走,我陪你一起和空气斗智斗勇,这个说法还挺有趣的。”
.......
“幽鉴,你那堆所谓精心布置的破烂镜子一点用都没有,就是一个摆设!”
夜啼瓢咧开满口黄牙,干瘪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这个被烧成黑雾又借尸还魂的老巫婆,此刻正用虫子重塑的面容扭曲地笑着:“瞧瞧,猎物根本不上钩。”
紫肤女巫幽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额前的犄角,暗紫色的指甲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三个女巫蜷缩在城堡远处一个潮湿的山洞里,面前那口冒着绿焰的大锅正咕嘟作响。
沸腾的药剂在锅边翻涌着黏稠的气泡,唯独中央的液面平静如镜,清晰地映出城堡走廊里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
“省省你的尖嗓子,你最好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掉脑袋的烂法术之所以能再生还是借助地下室那具诅咒盔甲难以磨灭的特性撑着,猜猜看,他们正在向哪个方向移动?”
面对“夜啼瓢”的嘲讽,“幽鉴”没觉得有任何冒犯,甚至还有点想笑,反正倒霉的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