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拍了拍身旁一个嵌着宝石的锦盒:“就说上个月那个‘玲珑骰’赌局,光是抽成便抵得上过去半年的收入,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自祁走上前,指尖拂过一块金砖,眉头却紧锁着。
“这些东西堆在这里快半年了,本想找机会运出去,可太子的人把风雨归楼盯得像铁桶一样,明里暗里全是眼线,动一动就会被察觉,实在没办法。”
自宴在一旁补充,声音里带着焦虑:“再拖下去,万一被他们搜出来,不只是这些财物保不住,连整个楼里的人都要遭殃。”
云可依的目光从珠宝扫到火药,又落在那些隐蔽的机关上,沉默片刻后,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萧慕寒明日就要带着队伍归京了。
云可依的目光从堆积的珠宝上移开,转向自祁,语气随意地问:“对了,摄政王的人是不是还在风雨归楼?”
自祁点头应道:“嗯,已经在楼里住了一个月了,大约有五百人。只是奇怪,这一个月里从没见过摄政王本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云可依听着,心里暗忖:他哪也没去,就在楼下呢。被你们拦在楼梯口,戴着面具,你们自然认不出。
云可依抬眼看向自祁兄弟,眼底亮了亮:“我有办法将它们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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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自祁连忙追问。
云可依面上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说:“我和摄政王还算有些交情,这次让他帮忙把珠宝带出去,应该没问题。”
“不会吧?”一旁的自宴眼睛瞪圆了,显然有些惊讶,“楼主您和摄政王还有交情?”
云可依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我看着就不像认识摄政王的人?”
自宴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打趣的恭敬:“哪能啊!楼主您是谁,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大人物是您不认识的?”
自祁也跟着点头,眼底的疑虑散去不少:“有摄政王帮忙,那自然是万无一失了。”
云可依语气笃定,“这里的金银珠宝,你们今晚就悄悄打包好,全部搬到后院的隐蔽库房里,切记动静要小,别惊动任何人。”
云可依顿了顿,继续道“运出去的事交给我,我会派人来处理。摄政王的队伍明日启程,有他们掩护,太子的人绝不敢轻易查探。”
自祁与自宴对视一眼,见她神色从容,不似玩笑,便齐齐点头。
自祁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信任:“既然楼主这么说,我们自然信得过。”
自宴也应声:“全听楼主安排。”
云可依弯唇一笑,目光再次扫过满室财富与暗藏的危机:“那就辛苦二位了,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后院库房里的东西都码得整整齐齐。”
“好……”
云可依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轻轻回响,她独自走下楼时,萧慕寒正站在楼下的廊柱旁,指尖捻着一枚玉佩,目光沉静地望着门外的夜色。
见云可依下来,他眼中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抬手拂去肩头沾染的薄尘。
云可依没说话,只侧身朝门口偏了偏头,萧慕寒便默契地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风雨归楼,门扉在身后缓缓合上,将楼内的暗影与寂静隔绝。
晚风带着市井的喧嚣扑面而来,不远处的集市正热闹,灯笼的光晕在石板路上晕开暖黄的涟漪,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混着食物的香气,漫过街角。
走到人流渐密处,云可依抬手解下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鬓边几缕碎发被风拂起,映着灯火更显柔和。
萧慕寒的目光在云可依脸上稍作停留,便自然地移开视线,与云可依并肩穿过熙攘的人群。
穿过两条街,前方出现一座石桥,桥下流水潺潺,倒映着两岸的灯火,像撒了一河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