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寒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说道“不行……你在喝汤药,不能饮酒……”
众人看到这一幕,殿内死寂片刻,紧接着议论声如煮沸的汤锅。
有人看见骠骑将军之女攥紧了帕子,也有人瞥见太子妃掩在团扇后的冷笑。
“他是谁?怎么会得到摄政王如此宠爱……”
“戴着面纱……这么见不到人……”
“摄政王的宠姬而已……一定是这样……”
当萧慕寒再次将剥好的葡萄喂入云可依口中时,满殿目光里的揣测与惊叹,终于化作心照不宣的默认。
“那个蒙着珍珠面纱的神秘女子,应该是摄政王藏在羽翼下的,见不得光的宠姬罢了。”
龙椅之上,皇帝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穿过缭绕的龙涎香雾,落在主位相拥的两人身上。
萧慕寒正将切好的糕点喂入云可依口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全然不见往日朝堂上的冷峻锋芒。
皇帝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侧身对皇后笑道:“看来你儿子想开了,开始尝鲜了。”
皇后手中的鎏金护甲轻叩扶手,凤冠上的东珠微微晃动。
“臣妾也没想到,向来独来独往的寒儿,竟会对个坐轮椅的女子如此上心。”
皇后望着云可依面纱下若隐若现的面容,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从前他为了那云可依,拒了多少门好亲事,如今倒好,带回来个病怏怏的......”
“这不是好事?”
皇帝抬手饮尽杯中酒,烛火在他眼角映出细密的纹路。
“北疆战事刚平,他也该收收心,多为皇家开枝散叶。总比一门心思扑在那......”
话音戛然而止,殿内丝竹声骤然拔高,却盖不住二人意味深长的轻笑。
皇后望着萧慕寒护着云可依避开飞溅烛火的模样,心中暗忖:这看似荒诞的宠爱背后,究竟藏着几分真心,几分算计?
乐声渐歇时,兵部侍郎之女柳清婉款步而来,月白色襦裙绣着金线缠枝莲,鬓边翡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
她盈盈下拜,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云可依膝上盖着的狐裘。
“早闻姐姐蕙质兰心,今日宫宴独缺莲花之韵,不知姐姐可否登台一叙?”
云可依指尖攥紧轮椅扶手,珍珠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还未开口,身侧传来萧慕寒冷冽的嗓音:“她脚伤未愈。”
话音未落,柳清婉已展颜轻笑:“无需姐姐起舞弄弦,只需手持莲花立于台上,为舞姬们添几分风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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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云可依望着对方眼底暗藏的算计,忽然抬手按住萧慕寒欲起身的手臂。
“好,没问题。”
云可依的声音清冷如泉,惊得柳清婉笑意微滞。
云可依任由青衣青竹将自己扶起,轮椅轱辘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只是妹妹这份盛情,可莫要让大家失望才好。”
萧慕寒眸色骤沉,看着云可依被推上高台。
云可依苍白的指尖握住莲花茎秆,雪色花瓣与珍珠面纱相映,宛如雨中白莲。
而柳清婉立于台下,袖中暗藏的机关已然启动,随着乐声再起,她扬手间,数十只彩蝶扑向云可依,势要将那层薄薄的面纱掀飞。
柳清婉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我今晚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青铜编钟轰然奏响,云可依素手轻扬,腕间玉镯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哼……雕虫小技……”
本应困于轮椅的她如离弦之箭,足尖轻点雕花立柱,整个人裹挟着莲香冲天而起。
雪白莲花在云可依掌心碎裂,万千花瓣如骤雨倾泻,与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