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忘。"
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嘴角终于勾起多年未见的笑意,却不知此刻自己的记忆早已被悄然篡改。
麒麟瑞兽在旁发出低低的呜咽,金瞳映着这温情的一幕,鬃毛间的符文却诡异地闪烁。
而假云可依转身添药时,袖中滑落的符咒泛着幽蓝微光,那是四大真人以秘术编织的虚幻之网,将真相深深掩埋在慕寒心底。
麒麟瑞兽蜷伏在寒玉床榻下,金瞳映着眼前亲昵的景象,鬃毛间流转的符文忽而明灭不定。利爪无意识地抓挠着青玉地砖,磨出细微的声响,似是在无声叹息。它曾在无极之地历经万年孤寂,以风雪淬体、雷电锻骨,只为了能在重逢时护主周全,却不想再见竟是这般光景。
记忆如潮水翻涌,神魔大战的惨烈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时它拼死护主,却仍眼睁睁看着慕寒坠入深渊,自己也被卷入时空乱流。如今重逢,主人却被蒙在鼓里,可它更明白,这善意的谎言是为了唤醒沉睡的灵魂。
瑞兽垂下头,将下巴搁在前爪上,尾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地面。它能感受到假云可依周身流动的混元之力,也知晓四大真人暗中布下的禁制。但它选择沉默,只盼着主人能早日康复。待那一日,它定要重新站在慕寒身侧,踏着云海,执起长枪,与主人一同再战三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亦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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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裹挟着赤色流光撞破龙宫结界,羽翼扫落的星屑在穹顶炸开幽蓝火花。
当他看到慕寒倚在"云可依"肩头饮药的画面时,鎏金瞳孔骤然收缩——对方发间晃动的步摇刻着九转符文,分明是虚空真人的术法痕迹。
"大胆!"
玄鸟周身腾起业火,利爪直指假云可依。
"竟敢用幻术亵渎战......"话音未落,麒麟瑞兽如闪电般扑来,獠牙咬住他的羽翼将人拖向偏殿。海水在剧烈波动中凝结成冰墙,隔绝了主殿传来的细碎笑语。
"你疯了?"
玄鸟挣脱束缚,尾羽扫碎满地冰晶。
"那女人连云姑娘发间的玉兰香都仿不出!"他望着麒麟瑞兽眼中流转的金芒,突然僵住——兽瞳深处藏着与他如出一辙的悲怆。
麒麟瑞兽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龙鳞间渗出的鲜血在冰面绽开红梅:"主人心魔入体,若不是这谎言......"
喉间的呜咽化作龙吟,震得龙宫穹顶簌簌落尘。
"无极之地的万年孤寂我都熬过来了,只求主人活着!"
玄鸟的火焰骤然黯淡,踉跄着扶住冰柱。
记忆中慕寒坠入深渊的画面与眼前人苍白的面容重叠,他终于看清麒麟瑞兽爪间尚未愈合的伤口——那是为了守护记忆禁制留下的灼伤。
"主人最恨欺瞒......"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尾羽无力地垂落,搅碎了满地粼粼波光。
玄鸟赤色尾羽如燃烧的火焰垂落,鎏金瞳孔中翻涌着愧疚与决然。他抬手抚过麒麟瑞兽布满伤痕的脊背,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谎终究瞒不了多久,我去寻云姑娘的转世,定要将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想到慕云依的失踪自己也有责任,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麒麟瑞兽低低呜咽着,用头蹭了蹭玄鸟的手背,金瞳中满是担忧。玄鸟却猛地振翅,周身腾起耀眼的赤芒。
"看好主人,若他有半点闪失,我定要这六界陪葬!"说罢,他化作一道赤色流光冲破龙宫穹顶,瞬间消失在茫茫云海中。
龙宫深处,玄鸟离去的余波渐渐平息。麒麟瑞兽缓缓走回慕寒的寝殿,在寒玉床畔重新趴卧下来。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周身符文愈发明亮——这一次,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它都不会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