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过头来,刁钻将脸一垮,沮丧着道“上百斤的黑沙袋绑上常跑山,山主讲神通时,俺也不嫌烦只用心听,淬体更不偷懒,为啥干架就打不过男妖哩?难不成俺们女妖真是弱?” “可不是个傻貂儿?”兔妖摸着她的头,笑道“小妖时只比体健、神通,俺们女妖斗不过是常事,你体格又小,还专挑日辣的打,自然是吃亏,等到了妖丁,多学些法术,才好叫他等好看!” 刁钻点点头,期盼着道“若能邀天幸,得个亲法神通就好,定要打得那些男妖嚎!” 妥妥、卯女齐笑出声,兔妖卯女问“怕是听了小妖们乱传,说随山主逃过来的老妖丁里,就你家老爷没生亲法神通,要为他出口气罢?” 刁钻红了脸,不答话,也不再理对面叫嚣的三个小妖,伸头出去,往两旁半空中看看,缩回来再对卯女道“姐姐,昨日掳你那妖将被山主老爷打翻,反夺来他好多物事,又省下碗灵茶,昨夜里也是摘够的,咋还不见妖将妖丁来饮茶?” 卯女苦笑“俺哪又知?无须急,等天晚还没换出去,山主自会叫位丁目饮掉,又不会白费了去!” 刁钻嘀咕道“哪家的道理?换不回黄上品,就只白白便宜大老爷们?” 妥妥出声“你家老爷又不在,便有客人来饮茶,俺们拿不出茶来,更不认得黄上品真假,怎做营生?” 她刚说完,对面山门石下三个小妖全挺身站起,有个叫“嘘!有会飞的妖怪来了!” 三名女妖全都苦脸,卯女昨日险些被掳走,更有些忧心“妖丁不在哩,这般背运?你等还不快去请碧眼丁目下山?” 又都站起身,看水的看水,抹桌子的抹桌子,到门边迎宾的迎宾。 只是一小会后,对面小妖中有个又叫“莫忙活了,是自家妖!往扎西山送礼的百巧、晓事两位丁目回来哩!” 再过一会,两头飞禽飞过头顶,直往山腰福桃洞去,看那外形,画眉鸟在前,黑翅鹏在后,可不就是前日出门替老爷送谢礼到扎西山去的两位妖丁? 虚惊一场,三个女小妖松口气,又坐回原位。 这营生一天只能接一次生意,无客时就显得甚枯燥,此时碧眼不在场,三个女小妖既有些期待,又满是紧张,矛盾得紧。 不想再过一会,那三个小妖又都挺身叫“来了,来了!” 刁钻瞪眼道“你等看清楚再叫!” 那边小妖叫“这次真的哩!” 刁钻再伸出头去看,果然见赤沙河对面,有两个妖怪骑着飞禽,在往这边飞来。 女貂妖跳起来,回头叫“两位姐姐,真来客了哩!” 于是又与上次一样,刁钻挺直身躯,到门边候着迎宾。 等那两个妖怪在门前落下,刁钻脆生生叫道“兜风岭茶坊,喜迎贵客老爷大驾!” 落地的两个妖怪中,其中一个把眉头皱起“怎都是小妖做营生,竟无一个妖丁待客么?” 另一个问“去年冬日里,那黑白貊来说,此地一份黄上品可换两份同品灵茶喝,可真?” 对面看守山门的小妖中,会飞那个已变出本相,急往福桃洞寻碧眼报信去了。 “贵客进门,俺们山主叫先替他告个罪,山场事杂,他不能亲来陪客,怠慢莫怪!”刁钻嘴巴快,先行礼替山主告过罪,再答第一个的问题“山场有事,妖丁先前被山主叫上山了哩,小妖已去请,就快下来,贵客莫怪!” 语气稍顿,又答第二个“与万花谷本山鹤十二峰那一样,本茶坊一份黄上品喝两碗云演十八芽茶,童叟无欺!贵客今日一次饮完,又或等到夏日来饮第二碗茶,又或等到明年再来,都可!只是先向贵客说清楚,山上灵茶需现采,一两日才能得一碗茶,存下那一碗,来时若有不便,需等二三日也是有的,尚请见谅!” 先前在后面提问的来客笑道“俺们圣猿山,就妖将最多,还有些富妖丁也会来,你家若做得长久,自不缺光顾的,只怕再过几年,也同万花谷那边一般,要赶早抢位儿哩!俺们两个同来的,今日俺请他喝茶,夏时他请俺,可够两碗?” “俺们山主背靠万花谷花后奶奶,怎会做不长久?”虽已被碧眼叮嘱过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