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欢喜的恨不得要搬到医院的宿舍去住,只是保洁这个工种在医院里并不在免费提供食宿的预算里。所以也像赵盈那样,白天在外面忙碌,晚上回到忠旭的房子里去睡觉。
这样,白天的屋子里还剩忠旭和黎书慧两个人。
实际上也可说是一个人,忠旭头两天是天天在屋里收拾东西,从老馆子里搬回来的东西杂七杂八把房子堆得没处下脚。后面天天出门逛街,虽然来三江好些年,但一直忙着馆子,还从未真正晃荡过,顺便,也跟陈启明一起选选店面。
那几个忠旭在外找店面的日子里,闲适下来的黎书慧嘴上说没人管,实际忠旭姊妹都晓得,她一个人也是安逸得不得了。且瞧着,这小区几栋高楼中间平地上可有好大一块空旷的水泥地里,那儿晚上摆满音响,白天则摆满小板凳。
像这天,她是上午跟启明出门下楼时就下来的,这哈儿上午将近十一点,忠旭都去百步梯逛了两圈,从菜市买完菜回来,她还坐在那靠窗帘店门口的阴影里同大家摆龙门阵。
“随便她想啷个,这哈儿一切随她们做主,恁大的人了未必我们还能管得住她们吗,她想转来也好想做生意也好,一哈都随她,啷个管得住呢,腿长在人家身上。”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眼就能瞧出是刚从山里搬出来的矮胖老太太,虽然住到街上来,经年风吹日晒的脸上还是写满被老家和子女遗弃的不满与沮丧:“这哈儿的年轻人是管不住的,随你谈好歹,一味是不听老的说,还像以前吗,父母说一句准一双,现在是人家想啷个搞就啷个搞,他还要来安排你。”
“你们那上面拆房子谈好久拿到钱没有嘛,我看你老头儿天天上去呢,谈好久拿钱没有?”她旁边坐得稍远一些的城里老太太并不同山里妇人谈话,而伸着脖子望向黎书慧: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