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爆发力的劲健肌肉,线条分明,阳刚之气迫人,寻常女子见了,确实难免心旌摇曳。
待景无名沐浴完毕,穿好舒适的内衫走出来,侍从又恰好送来了精心准备的夜宵点心。
以景无名如今的身份地位,加上随行的数百亲卫,军中自然配有专门负责大军伙食的火头军,同时还有专为元帅一家开小灶的伙夫。
此刻景无名腹中空空,饥饿感强烈,便坐下来大快朵颐,吃了不少。
杨润玉和弗莉卡只是象征性地陪着他用了一点。
杨润玉一边小口吃着,一边略带怀念地轻叹:
“无名哥哥,要是能再去番禺城就好了,那里好吃的东西又多又精致。这偏远边关的吃食,用料和味道都太粗犷了些,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景无名知道杨润玉出身巨贾豪门,从小锦衣玉食,确实没怎么吃过苦头。
他咽下一块劲道的酱烧牛腱肉,语重心长地说:
“润玉妹妹啊,眼下这伙食,已经很不错了,有肉有粮。若是遇上旷日持久的苦战,粮道断绝,那时节,莫说美味,连树皮草根、甚至泥土里的蚯蚓都得挖来充饥啊!”
一听到“蚯蚓”二字,杨润玉立刻皱起秀眉,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出来:“我才不要吃那种东西!光想想就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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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无名正色道:“真到了生死攸关的绝境,是性命重要,还是这点面子重要?”
“那我宁可死也不吃!”杨润玉赌气般撅起嘴。
“真到了那一步,为了活下去,你自然会吃!”景无名语气笃定。
杨润玉眼珠一转,忽然换上一副娇憨依赖的神情,凑近道:
“无名哥哥,有你在,咱们就永远到不了那一步,对不对?我无名哥哥是谁呀!那可是能和玉皇大帝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人物,跟神仙也差不离了!”
景无名听她这么一说,不由莞尔,心想也是,杨润玉命好,遇见他时,他已登临帝位。
不像弗莉卡和娜塔莉,她们是陪着他从微末之中一路浴血拼杀、白手起家的,经历过无数艰难困苦、生死磨难。
未曾真正吃过苦、受过难的人,确实难以理解某些事情的沉重。
景无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弗莉卡。
弗莉卡也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温柔而深邃。
两人目光相接,景无名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弗莉卡也立刻回以他一个恬静而甜美的微笑。
无需只言片语,景无名和弗莉卡已然明了彼此心中所想。
这种灵魂深处的默契与共鸣,远非言语所能形容,其中的美妙与幸福感,也并非未经世事的杨润玉此刻所能体会。
弗莉卡自十四岁起便追随景无名闯荡天下,历经无数风雨,早已无需任何言语,便能与她的无名哥哥心意相通。
尽管他们尚未正式圆房,但她深知,在景无名心中,对她的爱意最为纯粹深沉。
这份爱,无需刻意表达于言语或行动,它早已融入血脉,升华为一种灵魂相依的契合。
夜深了,弗莉卡和杨润玉一同睡在里间那张宽大的床榻上。
景无名则在外间的长椅上铺开被褥,准备将就一晚。
杨润玉躺下前,忍不住又探出头来,软语相求:
“无名哥哥,这长椅又冷又硬,不如你也上来和我们一起睡吧?”
景无名摇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床铺不大,你们姐妹俩安心睡吧。”
他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在长椅上躺下。
就在他意识朦胧,即将沉入梦乡之际,一阵轻微却清晰的敲门声“笃笃笃”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景无名立刻警醒,翻身坐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