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不好,不应让群众排大队。
可这排队也不是今日才有的事,不是我请假之前没有,请假之后才这般,而是之前就日日如此。我亦希望能快速的结束所有人的的办理需求,可谁叫我分身乏术?一上午七十多号人已到了我的极限,直到下班十几分钟后,人群才消散。
我站起身喝口水润润嗓子,再伸个腰,没想到腰痛到发疯。来办事的人经常抱怨经办窗口太少,应该加设,以增进工作效率。我多想这群人将这种信号传达到相关领导耳中,哪怕多增加一个经办人员,我也能稍微好受些。
可一人单干的状态已经持续五年,平日根本不敢请假,来找我的人只要遇着我不在,便大发雷霆,大闹办公室。可即便如此,岗位设置还是没有一丝改变。
我也不知局里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只让我一人坚守一岗,并顶着被嫌弃支付周期长的压力,不能只是想打压我这一个原因。
下午开学习党章的会议,我便难得的休息一下。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暴力踢开,惊诧了众人。
“姓宋的,你给老子支不支,不支老子就砍死你...”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果然是那恶人,应是知道我今日上了班,提着刀气势汹汹的进来指着我。我心中也一惊,看向局领导。我需要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再想之前一样一个人顶莫须有的指责和被打杀的风险。
“是你业务口的事吗?你出去沟通,不要影响我们学习党章。”局里的办公室主任立即起身说道。
“可是主任他现在要砍死我,我怎么沟通?”我表示无语。
“耐心一点,群众们都不容易。”主任又说,一副正义凛然。
“能不能支不是我说了算,他这个有明确规定就是不可以报的,解释过多遍了。”
“你耐心劝解呀,不会有人听不明白的。”一副定是我工作不到位的样子。
我干脆转向局长,我要人同时也给我一个说法,是让我违背政策,还是坚守政策。“郝局长,跟您再提一下这位群众的情况,有些项目明确在政策范围之外,目前患者需求是要我们进行支付。上次就闹过,这次又提着刀来,您觉得凭我一己之力能解决这个事情?既然您常常强调我们要听取并努力完成群众的诉求,那此类诉求是不是也应该完成?若是如此,我可以写支付单,而相关的领导。是不是应该要签字同意?若不同意,那是不是就说明我一人是解决不了的?再者,这位患者今日真要砍死我,局里怎么负责?”
矛盾是早就存在了的,只是回想起上次所谓的领导们一个个躲起来怕事的样子,真叫我失望透顶。此次这恶人又来,局里人人都认得这人,却还叫我一人独挡,真真是一群胆小的猪狗。
我起身,那恶人也提着刀从门口向会议室走了几步,整个会议室安静的可怕。见恶人果真拿着刀,“散会,会下研究。”局长开口宣布散会,迅速从座椅上站起来欲走。
“想走?都给老子站住,上次你们就说要上会讨论,老子不管你们讨论了什么结果今天要是还不给老子支付,老子拿不到钱,便先拿姓宋的开刀,余下的你们一个个也别想好过。”那恶人将手中的刀挥舞起来,并一刀砍在会议室的大桌子上,白色的原木暴露出来,又从裤兜掏出一张纸,展开说道:“老子有精神分裂症,杀人也不犯法。”
众人惊惧,皆起身向另一边的门口逃去。见此,那恶人特意瞄准我,向我砍来。
一瞬间,时光凝结,看看这一副副嘴脸,平日里削尖了脑袋向上爬,溜须拍马更是家常便饭,满脸虚伪,却硬要装出正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互相敬重或谩骂,像蛆一样聚居在这个早就腐烂的单位躯壳里,这便是我要的平凡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