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根推翻了便是。”
听到最后一句,虽然知晓金蝉子必定还有后言。
但陶魔子还是决意当好捧哏,就见其一脸大惊失色道:
“这如何使得?”
“我若闯下这般泼天大祸,莫说是吾师殷纣,只怕谁来也承担不起啊。”
金蝉子对于陶潜之回答,显然早有预料。
淡淡一笑,又道:
“莫慌张!”
“若旁的道脉传人去推了镇元道友的果树,必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若是贫僧弟子,却又算不得什么大麻烦了。”
“贫僧有二法,可救回那天地灵根,一是耗去身上大半功德,万物众生受了都可死而复生,那人参果树也可;二是耗些人情去请观音大士,大士那至宝净瓶之中有先天甘露,最擅医治仙树灵苗。”
“你且先去闯祸,令殷纣魔主与你割舍因果,收尾之事,贫僧来便是。”
“不过……”
听到后面陶魔子本想接口,顺势答应,而后直接开始喊师父,将一根粗壮大腿抱紧。
哪料到金蝉子那无碍天眼之中佛光爆涌,话风一转,颇为肃然道:
“秘魔宗、殷纣魔主都算不得什么。”
“真正阻碍小友入贫僧门下的,只怕是旁的什么……”
这话吐出。
顿时,陶魔子与本尊,真正的悚然一惊。
若非二者定力都极其强大,只怕直接就要露馅。
好在很快的,演天虫传来了答案:
“因先前观音大士泄了部分根底,加之金蝉子道行精深,已猜出魔子身背后因果所在并不是殷纣魔主,但其并未洞悉本尊身份。”
“只当魔子身确是一位‘天生佛子’,但已先后被一位道门强者,以及二代秘魔祖师看中,他有把握解决殷纣魔主之因果,仍需一窥那位道门强者的根底,以再作谋算。”
……
“好家伙!”
“差点被唬住,莫要吱声,言多必失,让这和尚自己猜度去。”
“我晓得,这和尚如今只怕是满心想着要收一好弟子,要与道门强人和二代秘魔祖师竞争,越是这般想,我能得到的好处越多,且瞧我演技,嘿嘿。”
本尊与魔子身心魂中对谈时,陶魔子也已演上。
只露出满脸疑惑之色,反问道:
“圣僧缘何这般说?”
“我自幼慕佛,机缘巧合之下才入了秘魔宗,若圣僧能无了结我与殷师的因果,令我心无挂碍,自是再无其他任何阻碍,必要立刻喊圣僧一声‘师父’。”
“现下,却还使不得。”
许是陶魔子演技了得,也或者是那一道称呼起了效用。
金蝉子闻言,眉头先是微微一皱,而后舒缓开来。
其心念,乃是这般:
“殷纣此魔好了结,只那位能请动观音大士的道门强者怕是有些难应付。”
“也不知是道门诸派中哪一位祖师真仙,若是神霄宗、楼观道、南华宗这些,我那颜面还好使些,就怕是太上道、元始宗、灵宝宗这三门,随意来一位二代祖师,也颇难对付啊。”
“好在如今在搜神界中,近水楼台,不若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使些度化妙法,先坐实了名分再说?”
到此,金蝉子彻底定计。
可怜这位佛尊二弟子,功德圣僧。
因为先前观音大士的夸大,还有殷纣魔主作为对比,他猜度目标直接就从道门那一位位二代祖师开始算,全然忽略了灵宝宗伏孽真君陶潜这厮。
只能说阴差阳错,这个“闷亏”,他只怕是吃定了。
一想到要坐实名分,金蝉子再无任何顾忌,直接动手。
就见其趁着陶大魔子故作愣神时,蓦地探手,好似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