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去将他废了如何?”
单璠摇了摇头,“不需要,有凌元在,一切都会顺当。”
随后单璠挨个儿去了师兄与师傅的房间,与师兄嘱咐一些事务,还偷偷给师傅拿了一壶好酒。
凌元进屋便瞧见许平栗若有所思地样子,随即说道:“巴布说话一向如此,我这个皇子在她面前,也得低头,你就忍着吧。”
许平栗的下颚扭扭歪歪,明显是气头上的缘故,正要咒骂一声,却听凌元又与他嘱咐道:“再小的细微言语,只要巴布想听,那都是打雷声一般清晰,所以别自讨苦吃。为了不让孔庄主吃巴布的那一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将他从巴布的剑气之中救下。我说过的,巴布的剑我这辈子都不想接第二回。”
许平栗深深呼吸,胸膛隆起久久。
凌元要了靠近门口的床,许平栗知道凌元是为了防止自己偷摸出去。
凌元在床榻旁更衣,他打算入睡了,只是瞅着许平栗站在门口,也不往里走,便询问道:“你不睡觉吗?”
许平栗问道:“皇子殿下住门口,是否是不信任我,怕我趁你不注意出门去?”
凌元摇头道:“没有,让你跟着我们一道,已经很委屈你了,想着你是客,就让你住里面了。”
许平栗忽而一笑:“那怎么行,要是让我父王知晓皇子殿下为我守门,还不骂得我狗血淋头?”
凌元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平栗,问道:“你既然懂得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做那些坏事?”
许平栗笑着解释道:“懂得多, 做事才能全身而退啊,不然早死了。”
凌元被呛住,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瞧不惯许平栗这样的作态,索性隔空给了他一掌,打得许平栗呼吸不畅,这才变相地将自己的火气给消下去。
知道自己这一掌的轻重,就许平栗那恒听道力护持的体质,两三息之后就能缓解,对许平栗而言,根本不叫事儿。
“你先坐,坐着我跟你说。”
许平栗很听话,当即在桌旁坐下,只是苦笑道:“皇子殿下与我客气做什么。”
妖族金堤娣与许平栗的约定,凌元并不知晓金堤娣的初衷,许平栗在与他表述的情况也并非狗腿子,凌元便更倾向于乃是金堤娣想要惩罚许平栗,才让他来找自己。
凌元看了一眼那只木凳,看样子并不像楼下长凳那般结实,所以一直都是站着与许平栗说道:“还是约法三章吧,随时都将你看着,我也怪累。”
许平栗问道:“怎么个三章法?”
凌元想了想,提出个模糊的建议:“若是你答应我,不会去欺负他人,我也就不用看着你了。”
许平栗笑道:“怎么才算欺负,界定到什么程度,我都不清楚,那还是列出个条条框框来,我更容易办到。”
凌元不可置信道:“别去欺负人,你……这都不懂?”
许平栗笑道:“我真不知道怎样才算欺负。”
凌元想来想去,他对许平栗也没多的要求,既然许平栗还在装糊涂,他道:“那算了,我已经答应了小璠,不会让你离开我三丈之远,你能否随时都跟上我,不会离我三丈远,别让我来迁就你,如何?”
许平栗苦笑道:“这是殿下你跟她之间的约定,凭什么要我来遵守?”
凌元想了想,再一次试探性问道:“真不行?”
许平栗将手拍在桌子上,斩钉截铁道:“真不行啊!”
凌元似乎在憋住笑,然后他便憋不住了,笑得自己整个人都往后仰。
此时的许平栗觉着自己是正常人,凌元是疯子。
夜晚早已降临,凌元推开油纸糊的窗户,望着天上的圆月。
早几百年不说,就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天灾,突兀出现在道灵界内数以万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