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小医女难过。
凌元伸手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单璠的碗中,随之而来却是又有一筷子,是金堤娣放了一块白斩鸡在单璠碗里。
单璠看着俩人一气呵成地动作,就气得不行,索性放下筷子,两手环胸,不打算继续吃了。
凌元认为自己挺无辜,单大小姐的心情咋就说变就变?他放低脑袋,斜眼儿望着单璠,问道:“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单璠仍是闭口不言,一副不哄好我,待会儿有你好受的样子。
金堤娣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姑娘是不喜欢自己跟凌元待在一起。
却是师兄陈雍庭在单璠耳边嘱咐了一句:“师傅跟殿下的老师都在呢,小璠可莫要使性子。”
气头上的单璠顿时醍醐灌顶,拿起筷子大口吃肉,嘴里还一番称赞客栈的味道很正宗。
老道人与象梅两人看着晚辈们的勾心斗角,就好像孩子们的过家家,实在是太可爱了些。
正用饭间,有一人着装典雅的姑娘走到方才老道人师徒的方桌前,眼瞅着自己人已经落座,她与其中的几人说道:“方前辈,卓前辈跟姚前辈两人胡来,你怎就不劝着点?”
说这话的姑娘,面容俏丽,肌肤晶莹,有如羊脂,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但她的着装,却是与她年纪不搭,应该是已经嫁做人妇,才会如此打扮。
这位姑娘是最开始就被单璠拒绝拼桌的客人,只是当时的姑娘一点也不生气,别人先她落座,有权选择同桌之人。只是当她在隔壁客栈三楼雅阁落座时,才发现与她一同出门的三位前辈,不见了身影。
起初她都没有想到三位前辈会折返,去找小姑娘的晦气,她先是去了三人喜欢去的茶厅跟戏院,都没寻见人。还是随身的仆人给她提了个醒,她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会变得很严重,三位前辈出手没个轻重,要是将人家小姑娘面貌伤及,那她可真是罪过了。
谁料这位粉黛乱施,面相奇特的女子,心无愧疚道:“就是我带他们来的。”
姑娘明显吃惊,但又听方前辈说道:“孔夫人,这事儿你能忍,老方我可不能忍,老卓老姚他们俩看见你受欺负,他们也忍不了。”
这位款款大方的孔夫人叹息一声,那位小姑娘本就没有错的,大家本就谁也不认识谁,不是非得卖她夫君家面子的。
现在三位前辈霸占了桌子,这等欺负人的事儿,她实在干不出来。
而那粗布麻衣的汉子突然说道:“若是那位小姑娘一直这般强势下去,我等倒也有胡吃海喝一番后,多骂几句的兴趣,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便是。可谁知道那妮子,居然跟咱们道歉了,也不知道是怕了咱们,还是真就觉得自己做错了?老姚你说说看。”
那精瘦男子讥笑道:“当然是怕了咱老姚啊,就我这能杀人的眼神,不盯得她哭鼻子回家找娘吃奶去,老姚我跟她姓!”
粗布麻衣的汉子朝旁桌努努嘴,“那咱们打个赌,我赌那妮子是知道自己错了,老姚要不要走一个?”
老姚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他也在思量老卓的话,赌什么无所谓,就怕在老方这婆姨跟前丢了面子。
孔夫人转过身去,果真瞧见单璠的侧脸,她赶忙安抚好三人:“三位前辈还是消停一会儿吧,既然别人都已承认错误,于情于理,也得给人家时间好好想想今日之事,下回啊,可不能再这么欺负人了。”
三位前辈没话说,作为孔家的客卿,孔夫人的话,就是孔家庄庄主的法令。
孔夫人移步来到单璠身旁,她轻轻拍了拍单璠的肩头,笑容盈盈道:“姑娘,方才我家的三位前辈,在你面前失了礼数,还请你莫要怪罪。”
单璠侧过身来,手肘正好搭在凌元肩上,她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大方的姑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