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他们收尸,加上地府上来的使者执法不严,收集魂魄之时,正巧漏掉了这尊鬼物的灵魂,尸体在经过数日的天地阴阳的照射后,便能够脱离尸身,独自而活。
灵魂并不能长久的离开尸身,这尊鬼物在这七八十年间,害人性命多达万余起,仅靠着以人身为灯笼温养灵魂,此鬼物的灵力已在近甲境,属方圆千里十分罕见,也可能仅此一例。
老道人瞧见鬼物阴气甚重,怕小璠不是其对手,便提醒道:“小璠,起立法式,然后催动一道锁鬼符,最后将其震杀!”
单璠本想以最强手段将其以摧古拉朽之势除掉,但师傅命她选择最为稳妥的招式,当下也不抗命,口中默念有词,法指业已举过头顶,一朵金色莲花在其上,徐徐绽放。
鬼物面色凝重不堪,几十年来的打鱼生活,终究是被拖下了水,眼前的水灵姑娘语气凶狠,手段更是肃杀。
却也不是束手待毙的阳间凶物,几十年的积累,要是选择拼命一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鬼物头一回地将那串佛门念珠挂在虎口之上,另一只手唤出银枪,登时间,卧房之内的气荡又与双方的僵持,越发的凌冽。
房间内疾风不停,风如一把把刀刃,最先从鬼物附身的高华宁周身切割而出。
老道人已将高树雨夫妇带出卧房,却是刘氏瞧见小儿子被刀刃割坏了脸颊,哭着要奔回房间。
高树雨一把将妻子拦住,刘氏重心不稳,腿一软便跪倒在地,意识越发的模糊了。
高树雨顺势坐倒在地,将妻子抱在怀中,他脸色痛苦不已。
妻子回光返照已有一刻钟,在老人的口中,这算长时间了。
卧房内的陈设不断地被吹倒,衣柜、屏风一些物件还被砸在墙上跟窗户上,整个房间已变得混乱不堪。
单璠有些吃惊这尊鬼物的道行,一般而言,不管是遇见树林里喜爱捉弄山人的鬼物,还是那被凌元轻而易举除掉的三个鬼物,在道法面前便是碰见了克星,毫无还手之力。可眼前的鬼物居然还有能力与她拼得不相上下,那朵由灵力而生的莲花,在她跟鬼物中间,已不再前移。
毕竟还不是行过万千山水的道士,单璠心里有些打鼓了。
陈雍庭感受到了其中的危害,心头万分担心师妹的安危,就要手持桃木剑冲进阵中,以侧翼攻击鬼物之时,却被师傅拉扯住肩头。
陈雍庭急得跳脚,他担心道:“师傅,你别拦我,巴布现在不在,小璠跟那鬼物僵持不下,她快支撑不住了!”
老道人依旧是摇了摇头,但早已瞧出此战结症所在,他朝单璠喊道:“小璠,那串佛珠不过是个障眼法,有一定功效,但不是阵眼,用锁鬼符打掉这畜生的银枪,以阳火焚鬼符,将其困住,剩下的交给你师兄!”
单璠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下她已经分不开手来结其他符箓了。
那鬼物嗤笑道:“老头,你看你的徒儿,还有能力管好自己吗?”
师妹背对他的身影,已有些颤颤巍巍,陈雍庭吓得心都要掉了。可当下也就只有师妹能够使用灵力,他跟师傅俩人,是半点灵力都无啊。
陈雍庭想起来了自己的竹箱,可已经被师妹收回了玉佩之内,他现在除了一把桃木剑,别无他物。
老道人同样也着急,但着急也没用。现在小徒儿与那鬼物势均力敌,小徒儿难受不堪重负,那鬼物在面对道法符箓肯定也是不好受。
陈雍庭当下别无他法,用门牙咬破食指,嘴唇轻启,默念了一段古老咒语的同时,再竖起剑指在桃木剑身上一抹,剑身当即泛出荧光。
老道人以为自己瞧错了,老脸楞了一下,皱眉问道:“天师敕令?雍庭,你哪里学来的禁术?!”
天师敕令,以体内精血催动道法,能够降住世间所有鬼物,但也要看施法者与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