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莎得空的右手在面前摆动着,轨迹跟着月亮的轮廓走,脸上的笑容没停止过。
凌元突然整身将张莎扑倒,张莎被吓到了,却未敢声张:“你要做什么?”
凌元瞧着张莎那躲闪的眼神,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他一只手捏住毯子的一角,将其轻松抖开,手臂一挥,整张毯子将俩人完全盖住,黑暗之下的凌元腹中有火,他小声道:“我帮你脱衣服”
张莎没同意。
也没拒绝。
第二天天亮,折腾了一晚的凌元清早醒来,发现张莎已经穿好衣裳。
“你醒啦。”
文弱的张莎如小娘子模样,在这清晨里一直在等待着。
凌元揉着迷糊的双眼,小腹两侧疼痛让他有些倍感不是,他瘫软着,指着小腹问道:“我这里涨得疼,是怎么回事儿?”
张莎是医者,没有什么比亲身经历更通透的了,本来没有想过这类话题,却被凌元问及,小姑娘正经道:“昨夜我们一直都没有成功,是你那儿憋着了。”
凌元有些不明白,而但凡张莎说的他都信,觉着也有可能,又问道:“那怎么办?”
张莎让凌元待在原地,自己从不远处摘来一片芋儿叶子,在叶子里盛一些清水,张莎搭架生火,将叶子放在火上烧制,水开将随身手绢浸湿,很烫手,张莎强忍着一点点地住把手绢拧干。
她也不再避讳,捞起凌元衣裳,将手绢敷在他小腹上。
但凌元却突然自责地看着眼前蹲在身前的女孩,那种感觉直袭内心深处,在告诉他张莎不是与他最合适的人,他在后悔昨晚对张莎做的一切。
可敷在小腹上的手绢真的很舒服,凌元平静道:“一会儿我带你下山,回去差不多刚好到药馆开门的时间。”
凌元主动替张莎背着包袱,说包袱太重,姑娘家受不了,张莎心间暖暖,可还是突然使起了性子来,凌元不知为何张莎站在原地,问她怎么了,张莎撅着小嘴道:“你都不牵手”
凌元没觉着多委屈的事,在这丫头看来好多都成了大事,无奈之下,一手提着包袱,一手牵着张莎的小手,走在林间小道上。
凌元将高高的背影扔给她张莎,张莎像极了吃了蜜的孩子。
赶到城里时,发现时候还早,俩人相视一笑,之前着急赶路的样子,在此刻想来有些可笑。
俩人在距离药馆百米的小摊位吃着早饭,老板人热心肠,张莎买了两碗豆浆,老板多送了一碗,说是清晨凉爽,得多喝热食才行,这些小便宜张莎向来不占,笑着给足了钱,把豆浆油条端到桌上与凌元同吃。
就从今日起,凌元在药馆内走动得更加频繁,但他已 不做平时的活计了,起初张莎以为凌元小腹胀痛心情不好,可一连好几日都如此,张莎察觉到了凌元的一丝异样,不知何意如此,但未过问。
张莎只想在凌元面前多表现自己,便从凌元手里接过了他之前的活路,开始一个人在闭馆前,打扫着药馆。
但看在眼里的凌元没任何感觉,张莎的表现,越发地让他想要远离这间药馆。
张莎一直在给凌元一种平静的姿态,遇事总是与他说说,平日里看着凌元的一举一动,都觉亲切到了心窝子里,这十天下来的接触,更是久觉不厌。
可凌元的表现与张莎大相径庭,他开始走出药馆,起初小半天才回来,后来上午出去了,到闭馆才回来。
张莎要给病人看病,不能总跟凌元在一块儿,心里着实歉意,她怕凌元身上没银子,给了他一些平时病人留下来的诊金,凌元随意地收下了。
之后凌元的态度,在这十天内天翻地覆的改变,张莎瞧得出来,凌元无论动作还是眼神里的那种不在乎,她心里都是认为凌元厌烦自己了。
这让张莎害怕,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