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坐在树荫下,各想各的心思。“要主动些,先把关系确定下来”。想起刘爱珍的话,细妹子暗下决心,见左右无人,慢慢地靠向建平。
由兢兢颤颤的玉兔所带来的那份柔软,让刘建平觉得极其舒服。摩挲之中使欲望无限放大,紧张、好奇和刺激,让他很想去拥有它,却又生怕有人会在此时闯过来。他坐立难安,不停地东张西望,连额头上都沁出细微的汗珠。正待起身逃避,却被细妹子一把拽了过去。
“别……说不定有人会来。”面对送上门的投怀送抱,建平本能地张开了双臂。
“大中午的谁会跑这来。”吴侬软语的娇音,腻腻歪歪的似要把人的骨头酥掉。偏偏那明亮的眼睛还顽皮地一眨一闪,流露出一股聪慧的灵性,却又带着勾魂摄魄的魅惑。
什么爱情?什么是冲动?什么是人生规划?什么是人生步骤?刘建平已经掉进诱惑的漩涡,把那平常的盘算和计较抛在脑后。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低下头去,在那鲜艳欲滴的樱唇上咬一口。
小蛇在黄鳝笼中不安份地扭动,或许是预感到大难即将临头,心想死之前也要做条饱死的蛇。它吐出红信,捕捉住一条灵巧的泥鳅,在缠绕和舔吸中,将其一点点往大嘴中吞……
“哥……”
“细妹子……”
“你们在哪?”
河堤外传来刘爱珍和田淑芬的呼喊声,罗细妹慌忙推开建平那双不规矩的手。她快速整理好上衣,从树后伸出头回应:“我们在这。”
忽而吃吃偷笑:“我说是什么鬼东西咯得我难受,原来你这小家伙起了坏心思。”冷不防地伸出手摸一把。
“别闹。”对这种狂野,建平有些无奈,又有些喜欢。他红着脸把扎在皮带里的上衣扯出来,一手提着笼子,一手拉着细妹子爬上河堤。
细妹子见爱珍和表姐离他们还有段距离,低声媚笑:“舒服吗?”
刘建平没好气道:“舒服个鬼。”
细妹子摔开建平的手,在他屁股上恨恨地掐一把,矫嗔:“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说不舒服,真没良心!”
刘建平呲着牙,倒吸冷气,轻声说:“我说姑奶奶,下手轻点,那可是肉啊。要是我也在你胸口上掐一下,你还不得哭爹喊娘。”
“谁让你说不舒服!”
“我是说胀的难过。”
细妹子抿嘴直乐,故意蹭着建平手臂,窃窃嬉笑:“听她们说,里面东西没出来会伤身,待会没人我帮你弄。”
“你听谁说的?这种话她们也能说的出口?”
“这有什么好稀奇,”罗细妹大大咧咧道:“在我们乡下,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开始说婆家,十七、八岁就嫁人生子。平日她们聚在一起,谁不说些荤话。再说,嫁人之前奶奶、妈妈也会教她们做女人的本份,你们城里人不说?”
刘建平摇摇头:“这种隐私事谁会说,弄不好还说你是流氓。”
“那结婚后怎么办?”
“自己琢磨。”
“城里人就是怪,结婚生孩子又不是丢人的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刘爱珍迎上前问:“你们俩在嘀咕什么?”
“说怎么弄这些黄鳝,是炒鳝片呢,还是烧黄鳝段?”刘建平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他是家中老大,平常没少做家务,烧的菜也相当好吃。
“这么多啊!我们那都是用水煮。”田淑芬默数了一下黄鳝数量,发出一声惊叹。所谓人靠衣妆马靠鞍,她换上爱珍的连衣裙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清秀的如同山涧中的一朵雪莲花,不带半点凡尘的烟气。
罗细妹眼睛一亮,羡慕道:“表姐,这连衣裙真好看,回头也借我穿两天。”
刘建平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美,忽见一束含羞带怯的目光扫向自己,忙把头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