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对周遭情况,其实好像没有那么关心。
进入小镇之后,妇人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几句自家夫君,让他尽量少说话,少与人相争,就算是受了些委屈也别太在意,但不说还好,这样一开口,那男人便有些皱眉,说是自己受委屈倒是无所谓,但是她要是受委屈,他肯定是要出剑的。
妇人无奈地拧了一把自家夫君的手臂,“话是这么说,要是到时候对面站着一位剑仙,你出剑不出剑,有什么关系?”
男人刚要说话,妇人便盯着他说道:“你如今距离剑仙不过一步之遥,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情,真能觉得不后悔?”
男人沉默片刻,笑道:“不后悔。”
妇人哀叹一声,自家夫君这性子,从来如此,怎么劝都劝不动,她其实也是没什么法子,她只能寄望于这次来这里真不会遇上什么事情了。其实要不是这次是绿亭剑仙的剑道传承,她也不会拉着自己夫君来到这里,两人都是散修,本来修行就要困难不少,如今自己夫君距离忘忧只有最后一步,虽说依着自家夫君的说法,这最后一步只需要潜心修行个数载,说不定就能成了。但她其实还是不太相信,想要在这里来碰一碰运气,万一得到了那绿亭剑仙的传承,那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以散修出身,成就剑仙。这种事情,可不多见。
而一旦做成,甚至便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传下道统,那也算是没在这世上白来一趟。
因此这件事,妇人很想做成。
眼见自己夫人已经有些生气,男人牵着妇人手的力气更大了些,然后语气柔和了些,“尽量,尽量。”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妇人便有些生气,你能尽量,那不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哄吗?
男人没法子,叹气道:“我辈剑修,一剑在手,是该直抒胸臆嘛,要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练个屁的剑。”….
眼见自家夫人要反驳,男人赶紧拿出某人举例,“那位镇守使大人不就是这样吗?你看看,现在人都是什么境界了?”
妇人冷笑道:“徐白,你觉得你哪一点可以跟他比较?”
这话一说出来,叫徐白的男人立马便泄气了,他张了张嘴,没有反驳,的确,不管是背景天赋还是什么别的,他可都比不上陈朝。
不过已经说起陈朝了,徐白还是有些感慨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这位镇守使大人一次,到时候好好喝一次酒。”
说到喝酒,妇人眼里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些,她轻声道:“到时候我给你们做点下酒菜,希望那位镇守使大人不嫌弃。”
妇人在外人看来,绝对不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子,但偏偏在徐白这里,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了,没有之一。
徐白握住妇人的手,轻声道:“要是那位镇守使大人嫌弃,那就不上桌一起喝酒了。”
妇人这一次没说话,因为她发现自己身边的这男人,表情十分认真。
……
……
随着这对剑修夫妇走进小镇,小镇外又来了一架马车,驾车的马夫是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只是看气息,不像是剑修。
来到小镇外,汉子驾车的速度慢了一些。
他扭头看了一眼车厢那边,轻声道:“娘,到了。”
车厢里,有个满头银发的老妪躺在车厢里,眼前的正好摆着一个火盆,对面有一个粉雕玉琢小丫头拿着一根绿油油的小木棍不断扒拉着火盆里的木炭。
外面风雪大作,车厢里此刻,温暖如春。
老妪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之后,才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眼,张了张口,吐出一个嗯字。
汉子听到声响之后,有些心安地点了点头,但同时又忍不住埋怨道:“娘,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