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行好,我又不是让姐夫真的去当奴仆,只是借用姐夫这张脸往那里站一下,让她们羡慕死而已。
要不然我会被朱家那丫头笑死的。”
“你们这都什么风气,不行,绝对不行,”甄宓斩钉截铁的拒绝,她的夫君可是曹魏尚书令,扮做奴仆去跟一个小丫头胡闹,那也太荒唐了。
甄姜见姐姐那么坚决,不由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不能让姐夫白白帮忙,可是我身上也没钱来酬谢姐夫,我只有这个了。”
说着,她从脖颈上解下一枚还带着她体温的羊脂玉配交到丁辰手里,“姐夫,你要是肯帮忙,我这个玉佩就送给你。”
“越来越不像话了,”甄宓一把抢过来,又给妹妹带在脖颈上,训斥道:“这枚玉佩可是你从小就戴着的,已经温养了十数年,这就是你的护身符,岂能轻送人?”
甄姜振振有词道:“姐夫又不是外人,替我保管几说不定看我可怜,又会还给我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甄宓冷着脸道。
在她的强烈反对下,甄姜最终也没有得逞,此事只好作罢。
……
甄府后宅的卧房里,张氏夫人从一个锦盒里挑选出几件珠宝玉器。
同时桌案上放着两块布料,一块绛红色,一块月白色。
甄逸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这些还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轻松过。
毕竟有二女婿的大军就在城外,他再也不用担心山匪会来劫掠了。
“夫人,你这是干嘛?”甄逸上前问道。
张夫人头也不抬的嗔怪道:“你什么都不管,再过几便是吴县令夫人的寿诞之日,我得为人家准备寿礼啊。”
“这是你们妇道人家之事,我怎么管?”甄逸抖了抖衣袖,又看向桌案道:“这两块布料又是做什么?”
张夫人道:“如今两个女婿都来了嘛,咱们也没给人准备什么见面礼,我寻思着,给每人裁一件新衣裳吧。”
“可为什么是两种颜色?”甄逸不解的问道。
张夫人道:“老大家毕竟是世家子弟,身份显赫,所以我准备用这块红布做。
而老二仅仅是个书吏,恐怕担不起红色,所以我准备用这块月白色布做。
好在老二家长相俊秀,穿上这月白色衣服啊,就更显潇洒飘逸了。”
当年光武皇帝刘秀起事时,曾以“火”字大做文章,借用了“有火自,流为赤乌”、“火为主”等图谶之言。
所以光武皇帝称帝之后,便崇尚火德,自称“火德皇帝”。
火对应的便是红色,故而无论从朝廷到民间所有人的服饰,无不以红色为尊。
今日张夫人为女婿挑选布料也是按这个原则,为位尊贵的世家女婿卢钦做红色衣服,为普通吏员女婿做月白色衣服,以区分尊卑。
甄逸听了夫人的话,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厉声责问道:“都是同样的女婿,你却为何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这衣服你要做便做一样的,要不然就都不做。”
他若是不知道二女婿的身份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他已经知道,那是身份高贵的曹魏尚书令,就算把一百个卢钦捆一块儿,都没有二女婿身份贵重。
若让夫人犯这种贬低二女婿的错误,那就太不应该了。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啊?”张夫人反问道:“老二家区区一个书吏,能跟范阳卢氏嫡子相比嘛?
要是做成一样的,到时候卢钦恐怕会不高兴。”
“你光想着卢钦不高兴,怎么不想想老二家也会不高兴?”甄逸气急败坏的道。
“老二家一个书吏,不高兴便不高兴呗,”张夫人振振有词道:“咱们甄家,现在不是完全靠着卢钦来守卫啊,要是惹恼了卢钦,到时候山匪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