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把枪横了过来,冷声道。
这时候丁辰掀开车帘,面色不善的道:“你们俩要比就走远些,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二将明明是两个凶猛跋扈的恶汉,但是见到丁辰这一变脸,两人顿时怂了,低眉耷拉眼的抱拳退下去。
丁辰虽然平常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他身上毕竟积攒了多年杀伐果断的气势,只要一凶起来,就连甘宁魏延这等武人也感到胆怯。
不过甘魏二将却没有善罢甘休,魏延冷声道:“去那边比试,敢不敢?”
“不敢的是孙子,”甘宁用长枪拍乐一下马屁股,向旁边疾驰而去,魏延也轮着大刀在后面跟上。
一众军兵虽着便装,但是全都扯着脖子向二将飞驰的方向看过去,心也早已跟随着飞远。
两员战将单挑是何其精彩之事,只可惜他们却没有机会看。
这时候太史慈突然高声道:“开庄了,开庄了,一赔二押魏延,一赔三押甘宁,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喽。”
这样也行?
众军兵迟疑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
军营之中都是一帮大老爷们,打仗训练之余除了赌钱,再无别的消遣,所以军兵的赌瘾比谁都大。
经太史慈这么一喊,大家全都动心了。
“为何魏将军一赔二,甘宁将军却一赔三?”有人问道。
“上次在南郡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魏延胜过甘宁,此番再战,自然是魏文长胜的可能大些,”太史慈道。
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众军兵纷纷点头,各自从自己钱囊之中掏出余钱。
稳妥些的军兵押魏延胜,想要以小博大的押甘宁胜,不一会儿太史慈就收了一大兜钱币。
既然押了钱,大家对这场比斗的胜负更是关心了。
只可惜大家正在行军,没有人敢脱离队伍前去观看。
大家等了足足有两炷香的时间,才见魏延和甘宁慢慢骑马回来了。
二将俱都盔歪甲斜,鼻青脸肿的回归队伍。
有心急的军兵悄声问甘宁道:“甘将军,你们到底谁赢了?”
“咳咳,”甘宁咳嗽两声道:“我没输。”
那军兵差点发出欢呼,甘宁没输,那就可以得到庄家返还的三倍赌资。
押魏延的军士不甘心的问魏延道:“魏将军,您就这么输了?”
魏延哼了一声道:“我也没输。”
啥意思?
众军兵全都懵了,两人竟然都说自己没输,这可怎么判定?
这时候太史慈突然笑道:“哈哈,竟然是打平,那就不好意思了。”
说着将那一大兜钱收起来。
众军兵顿时傻了眼,两将打平,所有赌资自然归庄家所有。
可是下怎么会有这么巧之事?
此时坐在车厢里的丁辰与甄宓,因为无聊,也在关注着这场军兵之间的赌博。
甄宓轻声道:“实在太巧了,竟然是个和局。”
“哪有那么巧的事?”丁辰笑道:“这是他们三人合起伙来做局,骗大家的钱呢。”
“就是说,那二人打架都是假的,故意打平?”甄宓诧异的问道。
“多半是这样。”
“夫君,您身边这武将品行怎的如此……如此……”
“如此低劣是吧?”丁辰摇头苦笑了一下。
魏延本来已经被带偏,好在赵云高顺等人还正经一些,不至于让魏延胡闹。
可是如今太史慈甘宁一来,这三人瞬间成为一丘之貉,做起事来也就没有了下限。
丁辰有些无语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三人从哪里来的默契。”
旁边的甄宓则悠悠的叹了口气,就这一件事,太史慈甘宁魏延在她的心里已经打上了不靠谱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