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敌主将,便不能在后面指手画脚。
于是两人的交谈陷入了僵局,各自脸色都不好看。
这个时候,突然有侍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启禀家主,门口不知是谁送来了口箱子。”
“什么箱子?”公孙康凝神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侍从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道:“都是女人的衣服。”
“噗呲——”袁尚闻言笑出声来。
他也听说过曹军在辽隧城用女人衣服羞辱柳毅,可是柳毅却不为所动,没想到这曹军竟然把衣服送给了公孙康。
看他公孙康自号辽东王,能不能受的了这气。
果然公孙康勃然大怒,气的一拍桌案厉声道:“抬来让我瞧瞧。”
“诺!”
侍从出去,不多时就让两个军兵抬了一口大箱子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箱盖上还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字:“丁辰送上。”
“混账!”公孙康气的五官挪位,怒道:“丁辰小儿,竟使如此下作手段,是可忍孰不可忍。”
“家主,”侍从犹犹豫豫的道:“方才太守府门前人来人往,这事有许多百姓都看见了,传出去恐怕于家主名声不利。”
“简直欺人太甚!”公孙康气的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
这时候袁尚悠然道:“也难怪丁辰会用出这等手段,那辽隧前线打的委实窝囊,三万大军被一万敌军封锁在城内不敢出战,下哪有这样的战法?
如若传扬出去,恐于君侯名声不利。”
公孙康本来还很生气,但是听了袁尚的话反而渐渐冷静下来。
从曹军种种激将的表现来看,的确是急于决战。
如若强行令柳毅出战,自然正中曹军下怀。
而只要不上当,令敌人难受,于他就有利。
他想了想,淡然道:“世人只会记住此战最后的胜者,至于中间过程如何,谁会在意?
把这口箱子抬出去烧掉,另外派人于市井之间严加查探,谁若议论此事,立即抓捕,严惩不贷。
还有,显然这城内混进了曹军的奸细,立即派人详查。”
“诺!”侍从带人把箱子抬了出去。
袁尚见了不禁颇为失望,一开始看公孙康那愤怒的程度,还以为要立即跟曹军决战呢。
可是一转眼竟然气消了。
不过从公孙康后来的安排判断,虽然对方口中说着不在意,但是心底其实是很在意的。
要不然也不会派人抓捕传播这事之人了。
一个自称为辽东王的男人,被敌人在府门前送上女人衣服羞辱,想不生气也难。
……
襄平城某个普通宅院,一间下密室之中,昏暗的油灯只能照亮三尺的距离。
有个中年人对着一身汉装的赫买道:“你家主人这招数也不灵验啊,公孙康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这不是白忙活了?”
“想不到公孙康竟然如此能憋,”赫买脸上依然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那中年人也就是这所宅院的主人,乃是赫买的姑丈,从很久以前便做了乌桓人打入襄平城的细作,明面上的身份是这襄平城中一家青楼的老板。
丁辰自从入主柳城之后,原来属于乌桓的细作,便经由呼泉长老移交到他的手里。
而此人正好跟赫买是亲戚关系,所以丁辰便把赫买派到了襄平城。
此前那太守府门前的女人衣服就是他们送的。
“不慌,主人还有后续安排,”赫买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放出消息去,就说柳毅之所以迟迟不进攻,其最终意图乃是想要拥兵自重,在辽隧城割据。”
“这离间的也太明显了些吧,也能管用?”赫买姑丈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