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阵型,但是激战起来便什么都忘记了。
他们八千人,除了每日苦练步伐的同时,还选几支与陷阵营对战。
当然依旧挨揍,所以他们心里不免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无论怎么练,都在对方面前不堪一击。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与他们对战的乃是当今下战力最强悍的军兵,每个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大浪淘沙之下,这帮人无论杀人技巧,还是躲避技能都已臻化境,岂是靠训练便能练出来的?
他们有陷阵营这等陪练,于挨揍之中已经跑赢了下大部分军兵了。
……
从矿场向东十里的山谷里,公孙康手下大将阳仪率领一万军兵到达了这里。
“前方便是乌桓,不,现在是曹军的黑石场,”阳仪面对几个领军都尉沉声道:“当年主公带领我等与之对阵,从来就没输过。
可是这帮人如今竟然不知高厚,进犯到我辽东边境,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不能!”所有人齐声道。
阳仪继续扫视着眼前诸都尉:“据细作来报,前方虽有两万之众,但都是一帮普通百姓,形如一盘散沙,毫无战力。
我等前去,务必速战速决,一个时辰之内结束战斗。”
“诺!”众人斗志昂扬的高声道。
说起来辽东军也是战力非常强悍的,自从老主公公孙度开始,便在与乌桓作战中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毕竟此前的乌桓只是几十个小部落组成的联盟,说形如一盘散沙也不为过。
后来踏顿在袁绍支持下快速崛起,迅速统一了乌桓各部,如此才形成了与辽东军抗衡的能力。
可是现在谁都知道,踏顿已经死了,所建立起来貌似强大的骑兵也都烟消云散。
所以此时的乌桓人不过是一匹被打掉了牙的狼,还不如一只能咬人的狗有威胁。
阳仪以及手下对即将面对的战争充满了信心。
此时日已西斜,他们有把握黑之前结束战斗。
“出发!”
阳仪一声令下,率领一万军兵向乌桓人聚居点进发。
十里路很快便到了。
穿过矮松林,眼前一片开阔,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帐篷,另一面二里开外则是热火朝的采石场。
如今这矿上也并非只有青壮,许多人也把女眷也带过来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所以这里迅速形成了一片聚居区。
连旷工带家眷,老老少少足有数万人在这里,已经快赶上一个县的规模了。
夕阳西下,各处帐篷前面炊烟袅袅,女人在瓦罐里炖上粥以及野菜。
虽然口味很差,但是至少能吃饱。
货郎摇着货郎鼓,挑着担子沿着帐篷中间的巷道叫卖。
七八个孩童跟在后面,有的嬉笑,有的哭闹。
那哭闹的多半是想要货郎担子上那个面人或者其他小玩具,但是大多要被家里的娘亲拽回去,屁股上挨几巴掌。
这个时候放工的男爷们或许会训斥女人几句,然后带着女儿追上货郎,把那面人买了。
孩童坐在父亲怀里,把面人举得高高的,享受其他孩童的崇拜,仿佛已经得到了下的一切。
阳仪大军呼啸而至,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
男人为了保护女儿,被割破了喉咙,鲜血将女儿手中的面人喷成了血红色。
女儿哭喊着,伸小手去打军兵,被不耐烦的军兵回身一刀砍掉脑袋,小身子扑倒在下,手里抓的面人依然没有放松。
转眼之间,帐篷门前熬粥的女人,挑货物叫卖的货郎,追跑的孩童,尽数变成了流着热腾腾鲜血的尸体。
此时残阳如血,那赤红的空,似乎正是用鲜血染红的。
二里之外的矿上,不知道是谁率先发现了突然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