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从不懂得婉转,常常让人难堪。 张雷苦笑一声,道:“只因老汉几年前办案时抓了韦家子弟,得罪了韦家。他们利用权势免了老汉职位,又捏造罪名,将老汉抓到狱中,关了三年。” “郝平想在外面替我申冤,也被他们贬到汴州去了。” 武宗保火冒三丈,怒道:“岂有此理,他们如此无法无天,难道没有人管吗?” 张雷低着头道:“韦家攀附上了恒国公,韦团儿又受到太后宠幸,如今的权势还在当年之上。” 小安忽然道:“我听说当年的韦家便是我们家王爷整垮的,他们举族都被发配到岭南,怎么又回来了?” 张雷叹道:“现在的韦家是当年韦家的一支远房,因很少与本家走动,躲过一劫,并未受到当年事件的波及!” 武宗保早已怒不可遏,道:“张伯,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办了韦家,帮你主持公道!” 张雷急忙道:“您千万不要冲动,如今韦家在朝中势力极大,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老汉只求您能为郝平讨回公道,韦家的事就算了吧!” 武宗保怒道:“不行,既然让我知道了,就不能算了!” 小安小声道:“少爷,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呀,您先解决张伯弟子的事,再解决小瓶的事,最后帮张伯主持公道,不就行了吗?” 武宗保点了点头,道:“嗯,是要有个顺序,反正他们谁也逃不掉就是了。” 武雪苼道:“张伯伯,您继续说吧,我四哥很有本事,一定会替您和您弟子都讨回公道的。” 武宗保对她这句话很满意,催促道:“对,你快说吧,早点说完,我也好早帮你。” 张雷点点头,垂目道:“几个月前,郝平突然告诉我,说他在调查一件拐卖人口的案子。” 武宗保心中一动,又是拐卖人口的案子,转头向小瓶看了一眼,心想不会和她的案子有关吧? 张雷继续道:“我知道这种案子背后的水都很深,劝他不要查,可他不肯听,坚持要查到底。” 说到这,忽然用手掩面,老泪纵横。 武雪苼脆声问:“张伯伯,您怎么哭啦,后来怎么样啦?” 张雷沙哑着声音道:“没过多久,他便被人诬陷勾结山匪,下了大狱,后来在押往长安的路上,被盗匪给杀死了。” 武宗保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在长安城虽然也遇到些混账事,但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两天碰到的事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