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中又有几分熟络,而话中又处处露着机锋,当真是怪异的两个人。
三人吃了一些干粮,又休息了一阵,等天气稍稍凉快了一些,这才又去赶路。
路上行人稀少,走了两天后,才见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一些,而那天山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此时看去,那天山巍峨伟岸,如一条巨龙一般卧在大地上,连绵蜿蜒,远远看去,几乎到了天地尽头一般。
路上时,就听席姑娘说过,这天山绵延好几千里,山高耸立,直插云霄,山上积雪盖顶,就如一道高墙一般,将大地分了开了。
此时看到这横卧在天地之间的一座大山,就近在眼前,还是感觉到甚是震撼,虽没有洞庭大泽周围的山那么清秀,也没有朔北的山那么奔放,但这天山自有自己的一派巍峨,让人心生震撼。
远远看去,山脚下有一座城,就像一枚小小的棋子一般,镶嵌在山脚下,更是让人觉着这天山的巍峨。
席姑娘道:“前面就是于阗国,你们是到城中休息几天,还是去那山下去看看?”
敖泽想了一下,向明已和尚问道:“大师要去城里休息几天么?”
明已和尚道:“城中人多混杂,我看还是不去了,这些天咱们一路走来,都是风餐露宿,以地为床天作被,何等逍遥自在,况且咱们还要赶路,还是不去城里了吧?!”
敖泽笑道:“大师是囊中羞涩吧?”
明已和尚道:“小僧是行脚僧,要那些金银财物有何用?”
敖泽也不同明已和尚辩理,向席姑娘道:“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去城里了,从城外绕过去就行,不知姑娘是不是要进城?”
席姑娘感慨道:“这天山南北散落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互相间又是争端不断,就是因为这些争端,常常有无辜百姓卷入其中,要知道这些国家,在以前可是一体的,那是多么强盛的一个国家啊。”
敖泽听到席姑娘的感慨,知道这姑娘还在想着以前的故国旧梦,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问道:“席姑娘可是要进城?”
席姑娘道:“哦,我不进城,我要进山。”
敖泽道:“进山?”
席姑娘道:“敖公子一路上不是嚷着要进山里看看,此时到了山前,就又急着赶路了?”
敖泽道:“姑娘说笑了,我们也想去山中看看,只是不知道这山中有什么奇特的去处?”
席姑娘道:“敖公子不是一直奇怪,那个跟我提起过公子的故人是谁吗?”
敖泽惊道:“是谁?就在这山中?”听到这话,敖泽心中就如惊涛拍岸一般,甚是惊奇,自己从未到过这西域,在这里哪来的什么故人?可是,在那庄园之中,席姑娘就说过听人说过自己,当时自己心中就是很奇怪,那个“故人”会是谁。
此时又听席姑娘提起此事,心中更是惊异不已,在这远离大周的西域,会是谁与自己相熟?还是这人是自己在洞庭大泽的故人?
为此,敖泽想了许久,却是没有一点儿头绪,又想,与其如此瞎猜,还不如等待机会。
席姑娘道:“敖公子自己去看看,不就是知道了?”
敖泽想了一下,向明已和尚道:“大师是要继续西行,还是陪小子去山中看看?”
明已和尚道:“小僧说过要与公子同行的,既然公子要去山中,我自然也是同公子一起去山中看看,况且小僧也奇怪这山中到底会有什么。”
席姑娘道:“你们可跟紧了,这山中道路崎岖,而且沟壑纵横,极易迷路,况且这山脚的地方还有城中的巡哨,你们可要小心了。”
敖泽道:“我们晓得了。”
几人朝山上走去,山脚处是青青的草原,山涧中还有一条条清澈的溪流。溪水清澈,看上去甚是冷冽,在这样的天气里,甚至还冒着丝丝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