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多久便没了踪影。
先头的接应部队,也跟着调转了马头,向那些狼骑士追了过去,可是那些霜狼脚力甚快,追了一阵,彻底不见了那些狼骑士的踪影,恐中了埋伏,也只好回转来。
郝南岗看着遍地的狼藉,心头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压抑得几乎能让人失去理智。此时,有几辆粮车已经着起了火,郝南岗压下心中的沉痛,赶忙命人扑灭了火,还好并没有多少损失,然后又忙着救治伤员。
这一战持续不到半个时辰,差不多一半的军士阵亡,还死去了不少手无寸铁的役夫,剩下的人身上多少也都带着伤。
楚末追了一阵,眼看着和那些狼骑士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脚下一个踉跄,被一块碎石给绊倒在地,想要爬起来接着去追,可是浑身提不起一丝气力,趴在地上垂头丧气徒劳地捶打着地面……
…………
敖泽被捆得不能动弹,头上还给蒙上了一块黑布,只觉着自己被扛了起来,一颠一簸地快速移动着,不知道是去向哪里。
过了没多久,敖泽只觉着胃里阵阵翻腾,酸水直往嗓子眼里涌去,只得咬紧了牙关,免得胃里的酸水吐了出来,此时自己头上蒙着黑布,如果吐出了酸水,还不是会被黑布给兜着,然后又全都贴到脸上去了,想想都觉着难受,只得紧闭着嘴强忍颠簸。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敖泽被折腾得脑袋昏沉沉的,终于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还没有缓过来气,就又被人扛了起来,颠簸着快速奔去。敖泽真想现出本相,挣脱了束缚就此离去,可是一路上自己被颠簸得七荤八素的,体内元气空空如也,恐怕就是现出了本相,也无力逃得远了,到时,龙游浅滩,徒惹人笑话罢了。
奔了一阵,终于又停了下来,敖泽只觉自己被人举了起来,然后就被人狠狠地掼在了地上。地面又硬又冷,直摔得敖泽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子一般,哼哼唧唧地直骂娘。然后就觉腰间被人踢了一脚,头上的黑布也被取了下来,这才看清楚遍地都是厚厚的冰雪,被严寒冻得结结实实的,四望茫茫,愁云惨淡,分不出方向来。
“你小子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到了现在倒还是硬气得很。”万俟丰海又踢了敖泽一脚。
“先前那一脚也是你踢的?”敖泽眉头紧锁,带着一丝的怒气向那少年问道。
万俟丰海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敖泽的意思,道:“是我踢的,怎样,难道你还想踢回来不成?”
敖泽没好气地道:“不怎样,就是问问是谁踢的我。”
万俟丰海听了,气极反笑,道:“哼,你就是想踢回来,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把我放开,咱俩单打独斗再打上一场,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敖泽躺在地上,嘴里却还不住地嚷道。
万俟丰海命人将敖泽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道:“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即使给你解开了绳子,你也休想逃出这莽莽冰原。”
敖泽此时站了起来,再向四周看去,只见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一望无际,不辨方向,心想,这样的地方还真是无处可逃,即使能摆脱了这些人,可是又能向哪里逃去呢?况且这里地处北境,处处危机,自己又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等恢复了元气再做计较。
万俟丰海又打量了敖泽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敖泽昂首盯着万俟丰海,道:“洞庭敖泽。”
“看你的功夫,好像是太学院的学子?”万俟丰海又问道。
“是又怎样?”敖泽道。
“据我所知,你们大周的太学院里都是些草包,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那么两下子。”万俟山海带着一丝戏谑的口气道。
敖泽道:“在太学院里,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学子,比我强的学子大有人在,况且你不也是被我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