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书道前辈所书,虽是拓本,但是你若能仔细揣摩,还是能领悟到其中的书道之意,对你修道一途,也多有裨益。”
“一法通而万法通——”敖泽喃喃地重复道,心中却如醍醐灌顶一般,回想起自己先前所修炼的功法,种类虽然繁多,可是每一种却都修炼不是十分精通,总是觉着少了一些什么。此时听了老者之言,这才豁然开朗起来,自己缺少的是那些功法的精髓,不知道这是否就是自己一直没有长进的原因。
敖泽望着这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浑身似乎已看不出一点儿的生机,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这样一位老者竟能说出此等大道之言,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敬畏。
“敢问前辈怎么称呼?”敖泽不禁向老者问道。
“哈哈,”老者笑了一声,朗声又道,“老夫子受。”这句话倒是显得中气十足。
“子受?”敖泽小声重复了一遍,心中却是想不起这人是谁,如果这是老者真名的话,以老者这般智慧,不至于如此籍籍无名,自己这些日子来,在藏书阁中博览群书,竟没有看到过这个名字,也不至于如此这样的栖身于这寂寥的藏书阁之中……
子受似乎看出敖泽心中疑惑,又笑道:“这世上还记得老夫名号的,恐怕也没几人了,更何况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
敖泽被老者看出心思,赧颜道:“请恕小子无礼,以前辈如此智慧和见识,怎么甘于如此寂寥地隐迹于此?”
子受笑道:“在你看来此地寂寥,可是在我看来这里却是难得的清净之地,无事之时看看书,不也是一大快事?!”
敖泽道:“前辈如此境界,实是小子难以企及。”
子受又笑道:“不过一个风烛残年之老朽自我安慰罢了,谈不上什么境界的。”
敖泽道:“前辈过谦了。”
子受又翻着看了看敖泽记下的笔记,看到最后几页,不禁皱起了眉头,道:“竟还记了这么多的佛门功法。”
敖泽挠了一下头,道:“以前无缘见识过佛门功法,只是想拿回去研究一下。”
子受看了敖泽一眼,道:“佛门功法看似强悍威猛,实则就是一头没有驯服的野兽。”
“野兽?”敖泽小声重复道,想起刚才自己试炼这些佛门功法时,体内元气运行的确桀骜不驯,犹如野兽一般,可是自己所知道的佛门弟子却是见心明智,空灵守一,虚怀若谷,真不敢想象佛门的心法却是如此威猛如兽,让人难以驾驭,脸上不禁满是疑惑之色。
“世人皆知,佛门慈悲为怀,可是他们功法却为何如此桀骜不驯难以驾驭?”敖泽不禁问道。
子受向敖泽看了一眼,道:“力量就如猛虎一般,如果没有足够的心力去驾驭这力量,力量就会反噬自身,这便是心魔。”
“因此佛门功法的一旁都有一些佛经,这些佛经便是助你降服心魔之用的,可惜的是,一些学子只重功法而忽视了一旁的佛经,最终落了个走火入魔的下场,渐渐地修习佛门功法的人就少了,就是因为不能降服心魔。”
敖泽心中愕然,力量如猛虎,没想到佛门功法和佛经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还好自己只是刚刚试炼了一下,浅尝辄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心中也是恍然,怪不得佛门弟子只是一味清修,而甚少显露功法,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子受又道:“佛门功法不是不能修炼,关键是要守心明智,不为心魔所扰,一朝顿悟,便可破开生死,心见灵山,这也是为什么佛子修心的原因。”
“原来如此。”敖泽心道。
今日同老者这一席长谈,对敖泽来说,真可谓受益匪浅,老者如此这般的真知灼见,算是让自己大开了眼界,只是不清楚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前辈老者,为何如此甘于平淡,守在这幽寂的藏书阁之中。
回到自己的小院,敖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