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隋便绝对不可能走到如此的高度。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开心一下嘛。”任摘星笑吟吟地说道。
任意神色古怪地瞥了任摘星一眼,“阿叔只要不在酒后胡言乱语就可以了。”
“那能怪我吗。还是不是兄长他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年少时便名动昊天城的任家二爷满脸无辜地说道。
“我不管。”任意耸耸肩说道:“若是家中除了阿叔还有其他人知道了他的错台,那阿叔就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了。”
任摘星闻言眼角一阵抽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自己这宝贝侄女自从在西洲回到天上后就未曾在她脸上见过一抹真正笑意。
虽说还谈不上整日以泪洗面但那脸蛋可是明显又清瘦了几分。
若不是修道资质极佳,本就是千年罕见的道胎,只怕这修行破境的速度也要因此耽误了。
为这事自己那大哥没有少找过自己,非要问清楚他们在人间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哪敢把自己侄女“私定终身”之事给抖搂出来,每每只得小心翼翼地搪塞过去,生怕说错半个字。
若是真要被兄长知晓了此时,显得了还有隋便这么一个人在自家宝贝女儿的心头上,以兄长的脾性,隋便多半会被卷入一场无妄之灾。
任摘星也就纳闷了,这趟人间之行游历天下九州,见过那么多的年少天才,自己宝贝侄女怎么就偏偏对那小子青眼相加。
是,那小子确实也很不错,这一点即便是心高气傲的任摘星也不得不承认。
可他们两人若真想“修成正果”,隋便若真能够让自己那个兄长正眼相看,仅仅是很不错还远远不够。
他必须极为优秀,优秀到让昊天城中的那帮仙家子弟青年翘楚在其面前黯然失色,优秀到让自己的大哥摒弃门当户对之观,优秀到与任意站在一起让众人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应当之事。
望着已经走远的那袭红衣,又扭头看了眼那座被云遮雾绕的人间,任摘星叹了口气,“小子,可别让我家妮子等太久。”
在南诏境域与蜀地的交界之处。
有两道风尘仆仆之人一前一后而行。
其实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三四丈的距离。
走在最前边的那人头束道簪,只是如今的长发已经有些许凌乱。
脸色煞白嘴唇干裂,甚至嘴角还有血污。
身上那件价值连城千金不换的流云法袍已经破烂不堪,一条衣袖更是直接从肩出被人扯去,露出白皙的臂膀。
跟在他身后那人脸色有些苍白,身后以麻绳背着一枪,手中还提着一枪。
身上那件粗布麻衣要已经破碎不堪,裸露的上半身身躯健硕,孔武有力,只是在他肩头至腹部之处有一条深深的血痕。
鸿云子抬头看着前边的那座挂着破旧幡子茶摊,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脚下的步子加快的几分。
而跟在他身后的杜行甲只是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任由后者朝着那间茶摊铺子走去。
“小二,来一壶祥云龙井。”鸿云子走进茶摊后,清了清嗓子,吩咐道。
正在忙着招呼茶摊中其余客人的小二听到这句话后转头看向鸿云子,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来砸场子?
他们就是摆在路边的一间茶摊,小本买卖,哪来的祥云龙井来卖?
莫不说他们这没有,即便是那些经营有善的百年老字号茶庄也不见得有这祥云龙井。
“没有。”小二将抹布搭在肩上,直截了当地说道。
穿的这般破破烂烂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听到小二对自己不耐烦的语气,鸿云子怒上心头,没想到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