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头颅。
骨质战刀实在是锋锐,尤其是在附能之后。
战刀快进快出,快的另一名打手都没能看到自同伴脑后冒出的那一段沾了红白之物的刀身。
他只是看到同伴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冲进了门里,实际上是被周宁抽刀时、略一拧刀而顺便带进去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这打手也探头看,确实看清了内里的情况,但也丢了命。
同样是被洞穿头颅,同样是被抽刀时带入门内。
随即周宁从容出门、关门,将才才开始弥散的血腥气和惨死场面,关在了门里。
杀戮没有因此结束,而是由此而始……
周宁喜欢这种感觉,不是杀戮的感觉,而是积极主动的解决问题的感觉。
人类社会的问题,细掰扯往往复杂。
但也可以很简单,抹杀掉滋生问题的人也就好了。
很粗暴,但用在此时此地,周宁觉得是合适的。
当然,他承认有贪图效率的心思在里边。
至于具体哪个该死,哪个可给活命的机会。
周宁选择信自己。
更具体的说,就是信自己的观察和分析能力。
我觉得行,那么长着一副恶来的样貌也能留条命。
我觉得不行,姿色倾城,也照样刀过头落。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清理。
并非按照顺序,而是按照临时指定的计划。
各处情况在能量眼的观测下一目了然,自然能够结合实际、制定计划,安排次序。
周宁甚至有闲暇花些时间聆听窥视,
听其言、观其行,然后决断是否抹杀。
不过总体基调,是从严处理的。
女人并无优待,十五六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才有。
他也不会因为目标是勤杂工,又或技术人员就网开一面。
人性的确是立体的,没有绝对纯粹的坏人,这一点周宁也清楚,但他对大谈人性哲理没兴趣,更别说玩文青、玩感性。
在他眼中,这就是个黑恶团伙。很符合‘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的说法。
这种团伙在和平时期,或许会被细甄别、详审问,从而获得量刑准确不冤枉的基础待遇,可在这个人命如草的时代,重典+看脸的待遇,周宁觉得没毛病。
想想那些被这帮家伙杀人劫财的无辜者吧。
无辜者死的时候,何其干脆,就如他之前走在路上,被沙匪从车上射杀。
为什么到了作恶之人这里,反倒叽叽歪歪没个爽利劲了?
能有多冤?至不济、为虎作伥的协犯罪名跑不掉吧?
所以,杀!
在周宁眼中,这些沙匪甚至都不如食人的底巢人。
底巢人的扭曲,是被逼到那一步,真没的选。
而这些沙匪不同,他们占据了文明遗产,掌握着机械技术,却选择了以之杀人放火。这是诚心为恶。
都说因果不虚,报应不爽。
可在现实中,正义总是迟来,甚至太迟,迟到恶人都自然死亡了、正义却还未到。
故而,周宁不屑为戴这顶冠冕。
要做、就做那个能磨恶人的恶人!
一如弗兰克·卡斯特的‘有罪便该死’。
杀!从里往外杀!
驻守射楼的是最后死的。
针对打手,不存在鉴别需要。
民才需要鉴别,拿枪的死于枪下,没毛病。
最后一具尸首在软倒前,被一脚蹬下射楼。
挽刀花解除附能振落残血,收刀。
周宁只觉念头通达,心灵满足。
鸠占鹊巢,机械洞从此姓周。
快乐让我成长,‘超我’经验猛涨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