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闩应声而断。
迈步走了进去,戚伟道:“属下见过指挥使大人!”
阴阳怪气的嘲讽声,传到蒋瓛的耳中,形同刺耳之音。
“戚伟,我倒是没想到,今天来的人,会是你!”蒋瓛盯了一眼戚伟,他已经没有什么其他念头了。
心平气和的说着。
戚伟挥了挥手,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圣上旨意,抄家灭族,这家还是要抄没的!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清点一遍!”
“诺!”
众锦衣卫自然不愿意偷听新旧两任指挥使之间最后的对话,纷纷离开。
蒋瓛道:“你知道当年,毛骧是怎么死的吗?”
“毛骧?”戚伟闷哼一声,冷笑道:“指挥使还是不要离间了,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锦衣卫收集天下情报,这些情报只有指挥使和殿下可以预览!”
“知道的太多,死于非命自是常有事!”
戚伟既然想上位,那就离不开亲手除掉前任指挥使,不然的话,他如何能上位,而除掉前任指挥使,就要有足够的证据。
实则,这些狗屁的谋反证据,是真是假,大家心知肚明,最终决定的,还是皇帝如何想,皇帝想换人,那这谋反就是铁证如山。
蒋瓛道:“我拿着毛骧的脑袋,你拿着我的脑袋,你就不怕有一天,会有人拿着你的脑袋,成为他朱家的鹰犬!”
蒋瓛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死了,但他感觉自己给朱家卖命这么多年,落到最后竟然是刺王杀驾,欺君谋逆的罪名。
戚伟将手中的绣春刀仍在了书桌上,直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古今中外,无不如是,圣君杀了十数万官员,还有十数万官员前仆后继的补上去。许多人,想做鹰犬也做不得!”
“大人对我有提携之恩,您,自绝吧!”戚伟说完,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蒋瓛一脸凝重,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绣春刀,当年他就是用绣春刀砍下了毛骧的脑袋,成功登位。
而今天,戚伟拿着绣春刀给他,让他自裁。
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蒋瓛拿起绣春刀,对着脖子抹了下,脑袋重重的摔在了书桌上。
瞪大的一对瞳孔,死不瞑目。
戚伟听到了声音,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进去,看了眼身边的小旗道:“查清楚了吗?”
“嗯,府中一百三十七口人,都能找到尸体!”小旗躬身到。
“确保没留活口?”戚伟继续询问道。
小旗点了点头,笃定道:“要不,我们再找找?”
这种事情留下活口,日后可就要麻烦不断了。
戚伟道:“蒋瓛有两个女儿,都死了吗?”
“死了!”
小旗笃定道。
戚伟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没什么了,去把大人的尸体抬出来,清点人数,送去城外乱葬岗埋了!”
就在一众锦衣卫推着独轮车,准备将蒋府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送去城外掩埋时,小旗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急促道:“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戚伟正拿着蒋瓛的遗书观摩着,心中犹豫到底要不要送到方世玉面前,听到属下的声音,连忙开口质问道。
“跑了,跑了,蒋瓛的小女儿跑了!”小旗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
啪的一声,戚伟一巴掌落在小旗的脸上,怒声呵斥道:“还不去追,追不回来,你们都不用活了!”
凤凰街上,一时间鸡飞狗跳,十数名锦衣卫,追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慌不择路的向前跑长大嘴巴,一口口的喘着粗气。
砰的一声,小女孩撞到了一个老翁的怀里,蹲下身子,老翁看着小女孩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