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无论是钟离隐,还是容逸柏,来到这里,看着容倾时的神色,好似都透着一丝奇怪的神色,欢喜不多,压抑更甚。脸上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反而是云珟,面对容倾时,和以往一样,并无任何异样。这是为什么呢?
完颜千染眉头微皱,想不明。总感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走进屋内,遣退下人,兄妹两个相对而坐,容倾倒一杯茶递给容逸柏,等着他问话。
容逸柏端起茶水,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湛王是个特别精明的。可是现在看来,纯粹是我想多了!”
这话,直指湛王直今未发现容倾的异样。对此该说湛王太迟钝呢?还是该说容倾隐藏的好呢?
容倾听了道,“云珟的精明都用在别人身上了。对我……”容倾说着,垂眸,“也是我过去一直表现太好了。”
对他从不曾隐瞒过什么。也因此,湛王怎么也没想过容倾会在这种事上欺瞒他。
容逸柏听了,看着容倾圆润的小脸儿,淡淡道,“现在他走了,你高兴吗?”
容倾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我现在不想别的,只希望能平安生下孩子。”
只要平安生下孩子,就什么都能想。反之……什么都不敢深想。
不敢太想云珟,也不敢想最后万一失败的结果。
容逸柏听了,没再说话。再说什么都已没有意义,现在只求有一个好的结果。
还有差不多五个月的时间!
夜,月亮高悬,天上星光点点。这样的夜色,很是静谧,也有些寒凉。
湛王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似睡着了。其实,很是清醒,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心里在想,容九那个小女人这会儿应该已经睡成小猪了吧!
因为不能陪着她,湛王心里怎么都不如意。但是有容逸柏在她身边照顾着,湛王不觉放心了几分。虽知容逸柏对容九心思并不纯,不过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什么时候可为,什么事绝不能触,容逸柏最是清楚。所以,屏退那些不纯粹的东西,湛王相信,容逸柏会好好护着她!
“主子,到了!”
凛一声音入耳,思绪被打断,湛王缓缓睁开眼眸,随着起身,抬步走下马车。
山林环绕,草木丛生,这荒野之地,白天尚且有几分阴森,晚上更感瘆人。借着火把的光,湛王神色漠然,抬脚往山林深处走去,凛五,凛一跟在后。暗卫自动散开,跟随,暗藏,保护。
踏入山林,走入洞穴,按下机关石门打开,顺着光亮走向深处,约一刻钟后一平整光亮的地下密室映入眼帘。
或是听到了声音,本躺在密室内闭着眼睛,似已入睡的人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湛王,眼睛微眯,脸上漫过各种神色,少时,沉沉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沙哑,“果然是你!”
湛王听了,微微一笑,“皇兄还是那么睿智。”
湛王话出,那世人眼中已经驾崩入住皇陵的先皇云壑,脸色沉戾的盯着湛王,沉怒,“为什么这么做?”
湛王缓步走上前,在一边的石椅上坐下,不咸不淡道,“皇兄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
云壑听言,沉沉道,“为了拿到完颜千华手中的解药,你这戏场铺的倒是够大的呀!”
湛王挑眉,“皇兄以为本王只是在做戏吗?”
闻言,云壑眸色沉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湛王淡淡一笑道,“皇兄,在太子谋反的时候,你已死而复生一次了。再来一次的话,怕是不太好吧!”
湛王话落下,云壑心沉下。
湛王淡淡道,“一个帝王反反复复的死去活来,这太可笑。一个弄不好,会动摇国之根本,也会让大元皇室威严扫地。日后提及大元皇室,说不定人家会直接说,那是一个巫族邪教。如此,为了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