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转头倒了杯水给自己喝,又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医药箱,应该有和尚先他们一步来这里,把医药箱留下。
纤君打开箱子看了看,有碘伏,止血药和纱布,可以简单地包扎一下伤口。
“我先帮你包扎,袖子卷得起来吗?不行就把衣服脱下。”尉宁靠坐在床头,眸子隽黑。
纤君穿的是毛衣,比较修身,没什么弹性,伤口在上手臂,袖子卷不到那里,索性就拿起剪刀递给他“剪掉。”
尉宁看着锋利的剪刀,不禁自嘲一笑,脱衣服上药是情人间旖旎的兴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怎么可能那样?
他真是……想太多。
接过剪刀,尉宁将她那只袖子剪下来,虽然动作足够轻,但伤口有些皮肉和布料黏在一起,分开的时候,纤君还是疼得呼吸粗重,另一只手肘搁在墙上,将额头抵在上面,紧紧咬着嘴唇。
尉宁眉心直皱“你忍着点。”用碘伏消毒,会更疼。
纤君闷闷地“嗯”了一声,另一只手攥紧。
尉宁看了她一眼,用棉签沾了碘伏,在伤口附近擦拭,纤君疼得身体发颤,本能地想要把手抽回去,但被尉宁紧紧抓住。
她到底忍不住低喘了起来,身体也在颤抖,尉宁沉声“没有生理盐水,用生理盐水冲洗,会更干净,只能等下山再去处理。”
纤君一边吸气一边问“严重吗?”
尉宁只道“不轻。”
上止血药的时候,又是一道酷刑,等尉宁用纱布帮她包起来时,纤君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也管不了什么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尉宁看着她的嘴唇苍白,用指腹擦去她额角一颗豆大的汗珠,纤君还在疼,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更没注意到他怜惜的眼神。
“白清卿呢?”尉宁问。
纤君哑声“死了。”
这在尉宁的意料之外。
原本他以为,她是把白清卿藏在了哪里,才会有这么多锲而不舍的追兵,竟然已经死了……死了,追兵的灭口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为什么还要继续追杀她?
他疑惑的问题,也是纤君想不出的,两人暂时都没找到答案。
尉宁又问“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有用的。”
“复述一遍给我听。”
纤君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他那么多事情,加上手臂枪伤疼得厉害,忍疼都要费好大劲儿,更加没心思多说话。
男人却是不依不饶“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