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去了。”
徒步绕了一圈,胡蔓回去就坐在床上不动了,虽然她身体没怎么太胖,不过腿微微有些浮肿,自己不好弯腰,夜芷就替她揉了揉:“小姐,闫尘神医真的快不行了?”
胡蔓点了点头:“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夜芷叹口气:“那玉竹怎么办?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说过太多话,宁愿自己一个人待着,以后可真就是孤苦伶仃了。”
“人总要自己坚强起来的,不能靠任何人。”胡蔓靠着被子歇着:“要是闫尘永远陪着她,她也许一辈子就是那样了,破而后立。”
夜芷手顿了顿,无奈一笑:“好吧!是我想的少了,怎么小姐知道的那么多?每次什么事你都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谁知道呢!”胡蔓闭着眼小憩,脑子里却在转着闫尘跟自己说的话,其实自己也没那么乐观,她真的跟别人不一样,心里太脆弱,恐怕很难接受其他人,闫尘不在后,她是真的能破而后立,还是会崩溃,还是未知的。
睡了一觉醒来,酒楼客人正多,胡蔓也就没急着让厨房做饭,在院子里舒展了下手脚:“夜芷?”
夜芷没出来,倒是门一推,武战回来了,胡蔓正诧异他中午回来干什么,却见他一脸肃穆:“蔓蔓,闫尘大夫……病逝了。”
胡蔓一呆,张嘴愣了一瞬,才喃喃道:“这么快?”
武战过来抓着她的手:“走。”
两人忙出酒楼又回苏府,苏离九和苏嘉已经都回来了,胡蔓怀孕,武战不让她进屋子看尸体,胡蔓就在门口等着,可是连玉竹的哭声都听不到,见苏嘉出来她忙过去问:“玉竹怎么样?”
苏嘉红着眼睛:“她非要在跟前守着,也不哭不闹,我们拉都拉不开。”
胡蔓闭了闭眼,这样才更让人担心,不爆发出来,会更难受:“打算怎么弄?办丧事?”
苏嘉一摇头:“之前老神医就跟我哥说过了,把他找个清静的地方埋了就行。”
而苏离九此刻正在劝着死死抓着闫尘,跪在床前不动的玉竹,可没用,玉竹压根儿就不看他,他说什么玉竹一点都听不见,就是直愣愣的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闫尘的遗容。
想要扶她起来,刚抓着她的胳膊,玉竹猛地转过头来瞪着他,眼神冰冷,苏离九忙道:“玉竹,你冷静些,先起来好不好?”
玉竹不知看没看明白他的唇形,又没有任何反应的转过头,握着闫尘的手都发白了,苏离九无奈一摊手,看向一旁站着的武战:“这怎么办?你倒是想想办法?”
武战一挑眉:“现在她明显什么都听不见去,要么让她待着多陪陪,慢慢接受这个事实,要不……直接打晕吧!”
苏离九抿唇:“什么馊主意?打晕然后呢?把闫尘直接埋了?信不信等她醒来能找我拼命?”
“总不能这么一直耗下去吧!”
苏离九起身出了房间:“小嘉,她平时跟你还可以,你去把她拉起来,好好劝劝。”
苏嘉冲胡蔓点点头进去了,她没什么男女之嫌,过去捧着她的脸转向自己,轻声道:“玉竹,咱们先起来好吗?”
玉竹果然没有像对苏离九那么冷,微微摇了摇头,苏嘉咬唇:“你这样,是让老神医去世了都不能安心的,他生前跟哥哥说过,死后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待着,你总抓着他,他鬼魂都不安宁的。”
玉竹眼神慢慢聚焦,看了看苏嘉,又看了看闫尘的遗容,死死的咬着嘴唇,强忍着的模样让人心疼,苏嘉替她将头发别在耳后,第一次对人这么耐心:“人总有这么一天,他已经很累很辛苦,身体也一直很痛苦,你觉得是让他那么煎熬的活着好,还是这样解脱好呢?”
玉竹手轻轻颤着,终于眼泪滴下来,一颗颗的落在闫尘的手背上,整个人瞬间活过来一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