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是,那年轻的棋客,竟是跪伏在了陆番的面前。 “陆老板,求您收我为徒!我愿跟随陆老板学棋!” 年轻的棋客咬着牙,道。 陆番哑然失笑,捋了捋胡须“我这棋艺,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乡野村夫的棋艺,有什么好学的,你要学,该寻那些棋艺精湛的国手。” 年轻棋客摇了摇头,目光闪烁着精芒“陆老板的棋艺高深莫测,勿论在下如何落子,陆老板落子间的间隔都分毫不差……甚至,在下至今与陆老板对弈至今,八局棋,每一局棋陆老板皆是赢在下一子。” “在下与陆老板的棋艺,差距太大。” 陆番微微讶异,倒是没有想到,此人竟是看出了这些。 “都是巧合罢了。” 陆番摆了摆手,尔后,不容置疑,让年轻棋客离去。 年轻棋客看着紧闭的门户,咬了咬牙,心有不甘。 他回到了客栈,将今日棋局复盘,又取出了七份记录着棋局的棋谱。 “我不会看走眼的……这位陆老板,定然是顶级国手之一!” 翌日,年轻棋客离开了南江城,北上入didu。 虽然说,南江城的棋艺氛围不错,可是,比起帝京还是稍稍差了些。 大玄神朝的国手们,大多都聚集在didu。 年轻的棋客小心翼翼的携带着这些棋谱背上,欲要以此作为敲门砖,拜入国手的门下。 陆老板既然不教,那他只能另寻其道。 时间辗转。 话说这年轻棋客入了didu,还真闯出了一些名堂,用与陆番对弈的八局棋,在吃了数次闭门羹之后,拜入了一位国手们下,学习棋艺。 国手的眼界自然非凡,看出了这棋局中的不凡之处。 转瞬,半年便过去了。 南江城比起往日,蓦地热闹非凡了许多。 大玄神朝,八大国手之一的澜沧国手,竟是来到了南江城,无数棋客慕名而来。 甚至惊动了南江城的城主。 这位澜沧国手先是去了唐府,拜访了传奇人物,唐老爷子后,就在万众瞩目下,竟是来到一条巷弄中,来到了一个破破旧旧的棋堂之前。 “就是这儿?” 澜沧国手负着手,对身侧的身影问道。 身侧的身影,正是当初那年轻的棋客,如今沉稳了许多。 他神色复杂,躬身道“老师,正是此处,那八局棋的棋手便是隐居于此。” “你当初的棋艺虽弱,但是在年轻一辈中已数拔尖,能够每一局都赢你一子,若非巧合,此人棋艺定然是国手级。” “剩余七大国手,老夫倒是有几分好奇了。” 澜沧国手笑了起来。 目光熠熠,他入了棋堂。 棋堂中哗然声顿时响彻而起,诸多棋客,纷纷起身,澜沧国手…… 谁人不知啊。 陆番捋了捋胡须,与他对弈的隔壁街的猪肉铺老板,猛地站起身,面色赤红而激动。 “是澜沧国手!” 那年轻的棋客来到了陆番的面前,郑重的躬身。 “陆老板,我又回来了。” 棋客道。 陆番淡淡的看着这位棋客,“咋的,回来砸场子?” “阁下莫要恼怒,这局棋……老夫替这位兄台下完。” 澜沧国手走出来。 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对猪肉铺老板询问一番,猪肉铺老板哪会有异议。 陆番眉宇一挑,“请。” 澜沧国手眼眸顿时变得锋锐起来,他在陆番身上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息。 年轻棋客给澜沧国手拉开了椅子。 后者眼神已经落在了棋局上,尔后,挽袖,夹起棋子。 啪! 子落棋盘,声音似是炸响。 周围的人,被吸引,竟是纷纷汇聚而来。 陆番笑了起来,不急不缓的拈子,落下。 你来我往,两人落子速度极快。 然而,让周围观棋者震撼的是…… 澜沧国手很快,额头上竟是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 年轻棋客更是嘴唇微微颤抖。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陆番,这陆老板是何方神圣? 国手都下不过他? “老夫输了。” 澜沧国手目光却是熠熠生辉“陆老板,你我再来一局可好?” 他接手猪肉铺老板的棋局,那狗屎一般的开局,蕴含几分导致他输棋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