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子道。
“行了,您在这站候吧,杂家还要在殿口候着呢,便不与您闲话了。”小乐子说着,甩了一下拂尘,朝着正殿走去。
莫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各路军机大臣纷纷从养心殿走了出来,小华子赶忙退到一侧,猫腰回避。待到大臣们走了个干净,奕詝伸着懒腰从殿里走了出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一众太监纷纷跪下。
“小乐子,朕乏了,摆驾储秀宫。”
“嗻。万岁爷起驾储秀宫喽!”小乐子说着,招呼着身后的一众太监跟在奕詝身后。
“皇上万岁。”小华子赶忙从一侧跑了过来,跪倒在了奕詝的脚下。
“大胆!”小乐子道。
奕詝细看了下这小太监,竟是钟粹宫的首领太监,自知从禁足殿宇跑出来,定是事情重大,便朝着小乐子摆了摆手。小乐子见罢,微微低头,退到了一边。
“可是钟粹宫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奕詝道。
“皇上节哀!”小华子说着,便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寿安公主殁了,皇后娘娘也昏倒了。”
奕詝听罢,不免觉得悲痛与气氛交杂,他左右来回走着,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继而径直走到小华子身前,抬起左腿便是重重的一脚。他的牙齿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蹦着“为何不早些禀报!”
小乐子见状,胆憷地看了眼奕詝,又瞪了一眼小华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卖自己。
“回皇上的话,您在养心殿内商讨要务,奴才不敢擅自进来。”
“皇,皇上。”小乐子颤颤巍巍的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去钟粹宫啊。”
奕詝抬起头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朝着大门外走去。
门外,奕詝前脚踏出门槛,便遇到了小安子。
“奴才安德海恭请皇上圣安。”
“滚。”奕詝轻声道,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还愣着做什么?皇上叫你滚!”小乐子紧随奕詝身后,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安子道。
“启禀皇上,兰妃娘娘难产,娘娘自己拿不定主意,还望皇上移步长春宫。”
奕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兰妃不是还有月余才会生产吗?怎的现在便早产了?”
“回禀皇上,奴才不知。兴许是这宫中近日来的邪祟,冲撞了后宫的福气。”小安子道。
“大胆奴才,口出狂言。”小乐子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却在余光之中,看到了奕詝紧锁着的眉头。
“小乐子,传朕口谕,钟粹宫留守太医务必要确保皇后无恙,否则提头来见。”说着,便换了方向。
小乐子知道,奕詝怕是要先去长春宫了。
“你们几个,过来。”小乐子招呼着几个小太监。“你,去钟粹宫传旨,你,去太医院把所有太医都请到长春宫来。”话毕,他赶忙朝着奕詝离开的方向追去。
钟粹宫后院,小佑子正在和几个小太监煎制着汤药。
“皇后娘娘的药熬得怎么样了?”李太医缓缓走来,问道。
“回大人的话,已经好了。”小佑子说着,用毛巾垫着砂锅,从碳火上端了下来,倒了一碗汤头,放在托盘上递给了李太医。
“皇后娘娘喝了这碗汤药,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你们几个,去小厨房备些清淡的吃食去吧。”
“奴才遵命。”
钟粹宫正殿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以章太医为首的五人看着端着汤药的李太医,心情沉痛。
“你们,去寝殿收拾一下寿安公主的遗体吧。”章太医道,随即,六人走进了后殿。
“大人,真的要这么做吗?”李太医说。
章太医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我,“受制于人,无可奈何。咱们亲族的性命都在兰妃的手中,皇后娘娘虽然仁德,却终究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