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留下一个营五千人跟随战车一起行动,其余一万五千名皇晋兵丢下了速度较慢的战车,跟在骑兵队身后朝着溃败的让宋兵杀去。
前线的宋军因为畏惧战车而溃败,而后方的宋军却是根本不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盲目地跟着大部队,一同转身而逃,当这种现象称为宋军中的主流时,哪怕那些宋将们死命地喝止,也无法扭转这个局面。
兵败如山倒!
而在皇晋之丘附近,皇仆射与武尉王述、马彰二人,也沿着浚水营的反攻路线,策马缓缓离开了山坳之地,眺望远方平原上的战事。
或者说,是浚水营皇晋兵单方面对宋兵的屠杀。
望了一眼四周遍地的宋兵尸体,武尉王述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这简直……是我所见过的最莫名其妙的仗……”
可不是莫名其妙嘛,多达两三万的宋兵紧追着他们,从鄢水一路追到皇晋之丘,一个逃、一个追,两支军队都追逃地精疲力尽,而这个时候,浚水营突然跳了出来,以逸待劳,将那些宋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皇仆射瞥了一眼王述,微笑着说道:“兵法云: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鄢水据皇晋之丘,虽说仅十五六里,可楚军急行军追赶,一旦遭到伏兵依然会全线败退,何来莫名其妙?”
“我说的是咱们……”王述挠挠头,表情古怪地说道:“总感觉,我们除了从鄢水跑到这皇京之丘,其余咱啥也没干……”
武尉马彰瞥了一眼后方不远处那些满脸莫名其妙表情的皇晋兵,亦面色古怪地苦笑对赵弘润说道:“仆射大人,不,眼下应该可以称呼东王殿下了……您,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我等用做诱敌么?”
“哦?”皇仆射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马彰。
“殿下可莫要狡辩。”马彰认真地说道:“末将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东王殿下到了皇晋后,毫不关注我皇京军的士气问题……原来如此,您从一开始都打算用我军诱敌,将宋军六万先锋诱至此地,叫浚水营的友军以逸待劳……似这般想来,您也早料到野越昙所谓的赌斗不过是诡计,只不过将计就计,促成我皇京军战败而已……”
“有这回事么?”
“事到如今您还要耍赖不成?……您的宗卫假冒您的名义后逃,应该是助涨宋军不惜一切代价攻上鄢水北岸的决心,而皇京城池,相信也是你事先叫薛曰大人焚烧的,否则薛曰大人断然没有这个魄力……您故意叫宋军看到皇京的百姓向后方的安陵撤离,诱使他们再次急行军追赶,企图追上我军与那十万余皇晋百姓,以我等为要挟,顺势取安陵……宋军贪心不足,于是中了殿下您的计谋,遭到浚水营的伏击……”
眼瞅着马彰一脸『我已经看破了』的表情,赵弘润心下好笑,调侃道:“你是在怪本王么?”
“不敢……”马彰连忙抱了抱拳,旋即苦笑说道:“希望下回,殿下您能稍稍透露些,不至于叫咱们……跟个傻子似的,明明殿下心中妙计,但是咱们由于不知情,像个傻子似的还在殿下面前上蹿下跳……如今回想起来,真的很丢脸。”
“呵,跟你们说了,你们会信?”皇仆射摇了摇头:“你们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本王,那就不要怪本王拿你们当诱饵使……本王啊,可是很记仇的!”
“……”王述、马彰二人对视一眼,苦笑连连,毕竟他们这段日子,可是骂了这位东王殿下不少难听的话。
“走吧,咱们原路返回……叫后面的士卒跟上。”
一听这话,王述、马彰二人顿时心中一阵,有些亢奋地说道:“殿下是要我等配合浚水营一起杀敌么?”
皇仆射回头瞧了一眼王述、马彰二人,摇了摇头。
“不,本王只是想去看看,百里大将军是否能一举击溃这六万宋军先锋,至于你们……原路返回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