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等到回上鼓山时就剩壶底最后一点,宋辞糟心了,骂了句:“这帮狗杂养的,我天没惹地没骂,就差点死在街头上!”
正在树下坐着乘凉的野爷大腿压二腿,嘴里叼着根菜叶,笑眯眯的说道:“又遇见何事了?”
“你可知就在刚刚我下街买酒的时候,就无缘无故的被一帮人用农具追撵着打,我惹谁了我?” 宋辞没好气的说道。
野爷从怀中掏出一卷红帖来,扔给宋辞,便说道:“这是我今天下街时,顺便撕下的通缉令,估计和这个有关。”
宋辞拆开红帖,仔细一看,便皱了皱眉头,脸色失惊,“这…………”
上面写的正是:如今朝堂之上发现一名重犯,此人蒙混过关武会榜眼,并且使用手段不恰当,在接受太子询问时,带有行刺行为,因此被判为重犯,若是有线索者,则可领赏三百两白银,若是捉住者便可在太子跟前顶上三百两黄金,钦此!
宋辞被逼的无话可说,只得看着这红帖气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
“依我看,这欲阳城你和我二人都待不下去了,暮色之时,便起身,等会儿我叫人备好马车,我们就离开此地!” 野爷突然说道。
宋辞愣了愣,又问道:“我们去哪?”
野爷闭上了眼睛,感受一丝秋风的吹拂,便开口说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宋辞依然不理解,又疑惑的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想闯荡江湖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离开此地,而我觉得自己的功力大,不如从前,我准备去终南山闭关修炼两年,这两年之内你我都各自为好,谁能笑到最后就由天命决定。” 野爷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说白了今日便就要动身离开此地,若是要多呆,恐怕会迟早死在这里。
宋辞硬咽了一下,却是说不出话来,同样是愣在原地。
野爷起身伸出手来,恰好有一只白鸽飞到野爷手腕上,鸟脚上绑着指头一般大小的信封,野爷缓缓地取下来,随后便放开白鸽离去,打开手中的信封一看,便抬头对宋辞说道:“马车我已经找人备好了,等到卯时你就离开此地,走得越远越好,两年之后便可以再相见!”
野爷说罢便径直走向马厩,其中拴着一匹汗血宝马,“这是我前几天与一个友人喝酒之后赠与我的,他说在危难时候往往马可以帮人逃跑,现在我理解了,果真是如此。” 野爷轻轻的抚摸着那汗血宝马,似乎不像有什么脾气,而是低嘶一声,身上的毛发光泽水润,从这就可以看出来极为珍贵,恰好也派上了用场。
用这一句: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来形容更是不为过,犹如一头古驰在云雾般的飞龙一样,散发着一股特殊魅力。
野爷一脚便跨了上去,两手拽住缰绳,松动有力,便驱驰一声,像是气势雄壮,四蹄生风的骏马,奔腾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仿佛响着&;quot;嗒嗒&;quot;的蹄声,让宋辞一见也心生佩服,“那么就两年之约!两年之后,我一定要看到你的人,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只能说明你根本没资格当我师父!我的师父野越昙是这江湖上屈指可数的天下第一!” 宋辞长喊一声。
那落日下的野爷向宋辞微微一笑,便招了招手,“来日方长!” 话音刚落,马蹄声便在深谷里传响,果真是汗血宝马,就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长嘶一声。
而此时的宋辞手中紧捏着野爷留给他的剑鞘,不知不觉中,那剑鞘上面刻着“宋野”两字,被秋风吹袭在手中,吹起了少年脸上的发梢,“两年之期,我让你见到什么叫做万人之上!” 宋辞心里暗念道,脸上坚毅从未消失。
突然,一阵马车声驱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