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书不言,拙书不言……”卫何在自己的梦呓中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一块紫色略带温暖的手帕正慢慢地从他的额头拂过,转而又游移动到他汗湿的胸口,手帕主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纱衣,隐隐约约间遮掩着主人风韵起伏的酥胸,柳二娘看他已经醒来,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胸部,手指轻轻地点了下他的头,柔声柔气地说,“你总算醒来了,小祖宗你可吓死我了,平白的就突然大病了,多亏了准隼大人的灵丹妙药。”
“是梦啊……姐姐……我好像梦见师傅了……”卫何一嘟嘴,眼眶竟然湿润了,他一头扎进柳二娘带着体香的酥胸里,竟然抽泣起来。
“好了好了,姐姐在呢”柳二娘推开怀里卫何的头,充满爱怜地说,“你这个小冤家,快躺好,姐姐出去陪一会儿客人就来,你可要乖乖听话。”
“姐姐,若你走了我的噩梦又来了可怎么办呀……”卫何不知怎的,拉着柳二娘的手,犹如一个关在黑屋的小孩一般感觉无助,他觉得此时的柳二娘却和那傅山水老师有些相像,同样是他依靠的人。
柳二娘此时看卫何,却多了一些异样的变化,卫何的身子不再如那晚以前那样神秘而性感,雪白的肌肤依然让她流连忘返,但是那皮肤间透出的却是婴儿一般的奶香味道,让柳二娘这样年纪的女人母爱泛滥。
得不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每一寸都如同火焰一样点燃我的身子,我只盼着整个人扔进你怀里任凭你灼伤我,但是真的摸着你的心了,你却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婴儿,抑或你本来就是手足无措的婴儿,而我只不过是馋你身子的过客罢了?柳二娘第一次感到自己贪婪的欲望在如婴儿般信任自己的卫何面前竟然如此丑陋,柳二娘忽然感觉惧怕这个仿佛镜子般透明的身体。
慌乱来的猝不及防,柳二娘赶忙给卫何盖好了被子,整了整衣服,却不知道说什么,狼狈地推门出去了。
门外,黑压压的两队人马已经占满了大厅,大厅内只摆了一只由山海境的名贵石材“暗曲”制作而成的大方桌,柳二娘从未看到这么名贵的方桌,只怕只这一个就可以换整个撷英阁的家当了,而于妈妈满脸堆笑,满头大汗地站在两个人的身后,准隼从来没有流露过如此阴冷的眼神,就犹如一只猎鹰一样死死地盯着前面谈笑风生的两个人。
大方桌前,穹起依然是风度翩翩又不失威严,一身的蓝色长袍映衬着这个男人高大的身躯,准隼本来气质极佳,但是站在穹起后面却还是显露了一些稚嫩,而同样站在穹起后面的一个男人则面无表情,披肩的长发映衬的身子更加修长,他的怀里还抱着一把长刀,这刀比别家的刀都要长一些大一些,柳二娘想,那应该就是那些男人常常说的名动天下的穹起佩刀,名刀“吞雀”了。
柳二娘看了一眼穹起,刚在心中感叹城主的风采时,眼神地就被穹起对面人的眼神勾去了,那人看着柳二娘,与柳二娘四目相对,那眼睛仿佛里面带着万丈深渊,那眼神好像就有谁轻推了柳二娘一下,柳二娘一个踉跄就跌进了那万丈深渊,而且心随着自己的眼神一直下坠,柳二娘甚至觉得在那双眼睛前面,自己精心装扮的衣服刹那间都不存在了,她仿佛赤身裸体地被那个人看了个仔仔细细,只是这一对视,她就娇羞难耐,竟然注视良久以后扭过了脸去。
于妈妈看见了那个男人朝着二楼看了良久,又看见楼上柳二娘扭过脸去浑身散出的娇羞妩媚,顿时心领神会,这柳二娘果然还是一个混迹欢场的小妖精,见谁都会喜欢的毛病哪怕一个卫何怕也不能让她收心啊……想到这,于妈妈赶忙招呼柳二娘说,“柳月啊,快下来见过黑玄城主!”
“就站在那好了,叫她下来的时候再下来。”那男人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阴冷的声音来自一个黑袍高个,他的脸被黑袍连带着的斗篷遮盖着,看不到一丝神情,那黑洞洞似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