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小川哥哥,啾啾想起来你是谁了,以前你就住这个房间,你每次来我都是和你一起睡得。”
司柏川有些无奈,虽然温酒说的是事实,可是他都九岁了。
“温酒,我长大了。”
“可是我还小啊”,温酒理顺当然的说。“小川哥哥,我好困。”
司柏川微微侧了头看着窝在他肩颈里的小脑袋,右臂被温酒压的有些麻,司柏川轻轻的抽了出来,还没等全抽出来温酒就又蹭了上来。
没办法只能任她抱着,其实司柏川也有些不想推开,温酒小小的身体热热的体温透过睡衣密密麻麻的覆在肌肤上,很温暖。
他在京都的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有多孤寂寒冷,只有他自己清楚。
两年前司呈洲柳沁在去接儿子放学路上出了事故,双双死亡。
那天放学司柏川在门口等了好久没有等到说会来接他的妈妈,等到的是抹着眼泪来的虞素素。
虞素素抱了抱他什么都没说,他第一次看见虞姨哭,想问问妈妈怎么没来终是没问出口。
从他见到安安静静躺着毫无声息的父母到父母下葬,陪着他的只有虞姨和温叔。
司呈韵是在葬礼快结束时出现在了墓地,丢下一句她是亲姑姑是监护人就带走了他。
到了京都,司柏川被安置在公寓里,陪着他的只有保姆。
他曾怀疑过这个公寓不是姑姑的住所。
有天晚上司柏川趁保姆睡觉溜进了姑姑卧房,私人用品一应俱全,他不明白这是姑姑家,姑姑为什么总不回家。
司柏川几乎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司呈韵一面,两年司呈韵一共回过公寓三十九次。有二十三次都是喝醉了半夜回的,除了喝醉没留过宿。这两年甚至都没怎么跟司柏川说过话,甚至都不看他。
后来司柏川明白了姑姑不回家是因为他来了。
那个时候他想过很多次为什么父母出车祸时他没跟着一起走了。
这两年,他很想温酒想虞姨想温叔,但他联系不上他们。他想问问虞姨,为什么不联系他,是不是这个妈妈也打算离开他了。
有一天晚饭前,司呈韵回来了。
在饭桌上司柏川鼓起勇气问司呈洲要虞素素的号码,本来在安安静静吃饭的司呈韵忽然摔了碗筷对他破口大骂。
保姆吓得躲在厨房不敢出来,司柏川低着头承受着姑姑的怒火。
司呈韵骂累了,让司柏川滚回房间。
司柏川意识到应该不是虞姨不联系他,是司呈韵阻断了联系。暗自送了一口气,不是虞姨要抛弃他。随即又疑上心头,姑姑为什么这么做呢。
一个星期后,司柏川解惑了。
那天夜里司呈韵回来了,一反常态很温柔的把已经睡着的他叫到客厅。
司柏川刚在沙发上坐定,就看见司呈韵去存酒柜取了一瓶红酒打开,没有拿杯子对着酒瓶喝了一口,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司呈韵面前窗外的阳台开着灯,橘黄色的灯光映射在身着红色长裙的司呈韵窈窕身姿上。
司呈韵迎光而立,司柏川从背后只能看到她被光勾勒出的姣好身材,和一头披肩长发,在这样的夜晚里,似鬼魅,浑身散发着一种颓废又勾人的美。
可是这种美让司柏川感到不安,从心底泛出丝丝惊惧。
如他所料。
那晚司呈韵说了很久,也说了很多。
喝了很多酒的司呈韵一反常态的很安静,一边灌着酒一边说出那些司柏川觉得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九岁的司柏川从安安静静听着到心里翻起巨浪。
司柏川不记得姑姑到底说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快疯了。
姑姑说的那些事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他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