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凝结了血甲，他和游是非把秦长虹保护在中间。

游是非听觉最为灵敏，辨别出方向，他把手电照向展馆深处，在手电的强光下，他们看到一只漆黑的三角蝙蝠悬空而立，它展开狭长的翅膀轻微一抖，便如影子一般消失在视线里。

失去目标，三人用手电四处乱照，秦长虹咽下口唾沫，“怎么办？”

黑暗中回响，“怎么办。”

游是非急忙顺着方向照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用极低的声音说“这东西居然能说话。”

“这东西居然能说话。”

三人又背靠在一起，秦长虹举着枪道“蝙蝠是站在声波届顶端的生物，你不用压低嗓子。”

“蝙蝠是站在声波届顶端的生物，你不用压低嗓子。”

有血甲保障，沈世豪很快恢复了冷静，“你说他有没有产生智慧，还是只会模仿人说话？”

“你说他有没有产生智慧，还是只会模仿人说话？”

重复的声音就像复读机，连语速和语调都和他们一模一样。

秦长虹领悟了沈世豪的意思，“你想跟他交流？”

“你想和他交流？”

沈世豪点点头，便大声道“我们只是来拿东西的，没有恶意。”

“我们只是来拿东西的，没有恶意。”

沈世豪与游是非相视一眼，其实游是非并不赞成与蝙蝠交流，他是亲手杀过怪物的人，他不觉得这些畜生对人会有好意，如果这只蝙蝠怪物主动出面他态度可能会缓和一些，但蝙蝠隐藏在暗处捉弄他们，这是明显的挑衅，他觉得与畜生交流是徒劳的，畜生有了智慧又怎样，很多有智慧的人也不是人呐。

所以他打算来硬的，游是非举起斧子朝墙壁砍去，巨大的冲击波携带热浪在墙上轰击出一个大洞，待灰尘消失，光亮与从洞口照进来，一阵凉风吹起他的衣角，游是非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地，道“走。”

游是非戒备，沈世豪推着两辆车，三人通过洞口直接走出展馆。

走到雪地中央，秦长虹回头道“连动物都能具备智慧，人类的地位不保啊。”他又问沈世豪，“那蝙蝠有没有无形能量的波动？”

“只在它消失的时候，感受到有一点波动。”

秦长虹叹息一声，有些惆怅为何畜生能修仙，他却不能，“不管怎么样，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三人回到二号展馆，把摩托车固定在房车上，又去附近加油站用橡胶桶给车辆加满了油。

加油站里很多东西有人使用过后的痕迹，他们猜测可能是扎西次仁当初留下的，而且他们也发现了一条人工清理出来的车道，这条车道基本是沿着行人道和绿化带前行，前进的方向正是外贸商场。

因为游是非他们有三辆越野房车，所以必须一人开一辆。

“这是刹车，这是油门，这是档位。”秦长虹随便一指就把越野房车交给了游是非，不过幸好游是非事先在庄园车库里学过驾驶，他回顾一遍知识重点后，便打着火，拍了拍方向盘，向城市开去，可能将来这就是他和师父的新家了。

马路已经被报废的车辆堵死了，他们沿着坑坑洼洼的人行道和绿化带缓慢行驶。

一路上安静的可怕，来时他们还遇到过几个幸存者，但现在放眼望去连一只苍蝇都没有，好像这薄薄霜雪连带着生命同破败一起埋葬了。